蔡紫嘴角抽搐,手術還有點小後遺症,就是皇上有些像小孩子,還對蔡紫很依賴,要不是蔡紫反覆給他檢查,都以為他是故意的。
他的症狀不是很嚴重,是階段性的。
蔡紫看著皇上耐心道:“陛下,您現在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唱歌了。”
“好,那朕要聽歌睡覺。”
這幾天這位主子都要聽歌才能睡覺,蔡紫認命地唱歌。
“好,”蔡紫開始唱歌,一首歌唱完了,魏蕭還睜著眼睛,蔡看著他,他急忙閉眼睛,蔡紫撇家門口有一個黃色的衣角,蔡紫嘆氣。
這是一個階級等級森嚴的社會,她一個臣女,這樣陪著皇上實在不妥,皇上手術明天就七天了,明天拆線她就可以出宮回家了。
蔡紫想著開口說:“皇上,臣女給您和皇后寫了首歌,給您唱一下聽聽,您就好好休息。”
“透過窗看一幕童話,枕著光芒的雲下,晚風輕輕地吹過她的銀髮,他笑著等她一起慢慢走回家,幸福有時侯不說話,總在平凡裡發著芽,就算日子偶爾有傷疤,也能從裡面長出新枝丫,對嗎?枕著光的她往前走,路上難免風吹雨打,叫一聲老伴啊,便有人應答,她就曉得到了家,等到歲月把皺紋縫成一朵花,他們挽著手把生活過成一幅畫,可能她一千幀的芳華,都繡在了心裡吧,陪伴是回答,他婚禮上對她說別哭,他病中對她說別哭,愛是兩個小人兒遇上,都在努力給對方照個亮,等歲月把生活過成一幅畫,可能她一千幀的芳華,都繡在了心裡吧,枕著光的路上有個他,不怕。”
躺在床上的魏蕭內心矛盾又掙扎,內心嘆氣沒有睜眼,他懂了。
門口外面的皇后,已經淚流滿面,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蔡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裝睡的魏蕭,抿抿嘴站起來,慢慢往外走去,關上門轉身看到張默,她拉著張公公走到遠些小聲說道:“張叔,明天皇上拆線後就可以了,一個月後複查一下,三個月再複查就可以,剩下的有師父就可以了,你進去照顧陛下吧。”
“好的,老奴知道了,姑娘,”張默眼睛朝店外看了看聲音很小地說道:“皇后在外面,好像是在等姑娘。”
蔡紫點頭,深吸口氣往店外走去。
推開大門,就看見門外站著的皇后,午後的陽光灑在她黃色錦衣上,彷彿給她鍍上一層光,很美。
她聽到聲音也回頭看著蔡紫,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沒有什麼首飾,也不是粉黛,但是更顯淡雅高貴,那種聖潔不忍去褻瀆,是那樣的美好。
“臣女見過皇后。”
“免禮,蔡紫,能跟本宮聊聊嗎?”
“好。”
“那就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吧。”
“是。”
兩個人緩緩往御花園走去,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宮女嬤嬤都遠遠地跟在兩個人身後。
蔡紫沒有什麼其他心思,心裡乾淨單純,所以臉上一片坦然。
走到御花園的一個涼亭上,丫鬟急忙給放了軟墊,上了茶水,然後遠遠地退了下去。
皇后喝了一杯茶緩緩開口:“蔡姑娘,皇上的病何時能痊癒?”
“完全痊癒要半年。”
皇后一聽半年,看蔡紫的眼神就有些晦暗不明瞭,蔡紫能感受到皇后情緒的變化,她都有些不明白,宮裡的女人還真夠能聯想的。
“皇上明日是七天,傷口拆線,剩下的就是日常調理,太醫院的太醫比臣女更適合,更有經驗,只是一個月後複查一下,就可以了,臣女想著明日就跟皇上皇后告辭呢。”蔡紫坦然回道。
皇后微愣,然後試探地問:“蔡紫姑娘沒想過留在宮裡嗎?”
“留宮裡?皇上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