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中飄出一頁焦黃殘卷:
【癸卯年穀雨,慕氏以沈家魂血飼雨師箋,欲改天命。然暴雨反噬,十村盡歿,唯餘瓷瓶納怨。】
硃砂謎底
執燈人在梅香中化作青煙,最後一縷魂絲沒入陸昭胎記。金紋遊走間,她忽覺靈臺清明——那些糾纏百世的記憶迷霧,竟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深處,白衣聖女立於祈雨壇上,手中瓷瓶紅線另一端繫著女嬰手腕。而女嬰心口的胎記,正隨著暴雨軌跡生長……
"原來我的金紋不是噬月陣的烙印,"陸昭按住狂跳的胎記,"而是暴雨夜被改寫的‘天命’。"
沈墨凝視瓷瓶殘片,忽然以劍尖刺破指尖。銀藍魂血滴入裂璺,瓶身浮出蝌蚪狀的雲篆——正是《鶴唳卷》缺失的末章!
"沈溟布的不是殺局,"他眸中映出雲篆流轉,"而是借我們的手,解開慕氏先祖的‘竊天’之謎。"
簷角鐵馬再度震響,玉磬聲引著二人望向東方。雲層散開處,一座琉璃宮闕若隱若現,簷下懸著三百枚玉鈴——每枚鈴舌都刻著沈氏先祖的名諱。
陸昭腕間金紋忽如箭矢指向宮門,胎記邊緣滲出細碎金砂。那些金砂落地成紋,竟拼出慕九孃的手跡:
【天命不可竊,雲篆當歸塵。】
:()修的劍仙者,亦可震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