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卡門小姐，謝謝你。我要走了。錢還是不能讓你付。&rdo;
她的聲音很低，懇求似地說：&ldo;先別戳破這層紙，出了門再說。&rdo;
江白不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出門。
門廊下臺階上，江白站住。
&ldo;卡門小姐，謝謝你為我付帳，可這對我來說不合適的。&rdo;他堅決地將幾張錢塞到&ldo;卡門&rdo;手裡。
&ldo;這位海軍大哥，別這樣，叫人家看著，不知是怎麼個事兒呢！是我要謝你，你來兩次，兩次都幫我解了圍，我沒吃虧，還想多謝你哪！&rdo;她躲閃著，推讓著，目光中原有的大膽、放肆、故意裝出來的玩世不恭全不見了，只剩下那種令人生憐的淒楚表情。
江白還是要她收下那幾張錢。
&ldo;卡門，你是一個打工的女孩子，我怎麼能讓你給我付帳呢？……上次的事你也不要謝我，你碰上了流氓，就是別人，也會站出來講一句話的。……你要不收這錢，我以後就不敢再來了！&rdo;
他最後的話讓她怔住了。她用幽幽的目光望著他，像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小女孩一樣怯怯地說：
&ldo;好吧，我收下這錢，以後你還來，好嗎？&rdo;
江白輕鬆下來。
&ldo;好。&rdo;
她接過他的錢。
他覺得自己該走了。
&ldo;再見，卡門小姐。&rdo;
她的眼裡忽然閃爍出了淚光，聲音有一點發顫：
&ldo;這位海軍大哥，你……下個星期六還來嗎？&rdo;
他心裡一陣溫熱。
&ldo;如果有空，我還來。&rdo;
&ldo;我等著你來。&rdo;她又高興起來，脈脈含情地說。
江白心旌亂搖。
他要走了，又站住。有一件事不能不問。
&ldo;卡門小姐，我想問你一句話。&rdo;
她的神情表明比較平靜了，一雙眼睛天真無邪地望著他。
&ldo;問吧？&rdo;
&ldo;你是不是y城人？&rdo;
明亮的眸子上的亮光忽然暗下去。
&ldo;不。……不是。&rdo;
&ldo;我聽出來了，你是y城人。我曾在y城讀過四年潛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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