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潛艇方位！&rdo;
&ldo;左舷&tis;&tis;°，距離&tis;鏈，速度&tis;&tis;節！&rdo;
&ldo;一艙注意，魚雷準備發射！&rdo;
他閉上了眼睛。這樣的回憶和想像居然也能成為一種精神的享受。
這個下午，他過得很充實。
上午艇長留給他的一點不愉快消失了。
瞅空兒將海韻借給他的書從小倉庫裡取出來，他要接著讀下去！
5
如果這時有人告訴他，兩個月後，他和艇長的關係就會成為一個死結，他自己也不會相信。但事情有它自己的邏輯。
這天下午他在艇上吃了晚飯，動力長徐有常才跑步回來，摘下軍帽，一頭的汗。
&ldo;謝謝，謝謝你一上艇就替我值更，&rdo;他對江白說，眼睛裡閃著真誠的光，&ldo;孩子發燒了。……對了，快上去吧，艇長找你！&rdo;
江白爬出潛艇，上了碼頭。
崔東山站著那裡。
最後一抹紫紅的晚霞投射在海面上，反射的光將艇長的臉照得紅亮亮的。
崔東山用半是猜疑、半是猜疑的目光望著他。
&ldo;艇長，你找我？&rdo;
&ldo;不錯。&rdo;崔東山說。&ldo;政委要轉業，回家找工作去了，有些事我得替他做。&rdo;
江白努力做到目光平靜。
&ldo;有什麼話艇長就講吧。&rdo;
&ldo;代理航海長，我是艇長，你要對我說實話。&rdo;
江白嘴唇緊閉，心中勃然大怒。
&ldo;你是不是在潛校時犯過錯誤？&rdo;
剋制，他對自己說。剋制。
&ldo;沒有。&rdo;
&ldo;那就是畢業成績不好？&rdo;
江白搖頭。
&ldo;我是全系總分第一名。&rdo;
崔東山對他的語氣敏感地皺了皺眉。
&ldo;要不你就是得罪了誰！&rdo;他幾乎肯定地說。
&ldo;就我自己所知，也沒有得罪誰！&rdo;江白還是忍不住了，一字一字重重地說。&ldo;艇長，對不起，我能知道你為什麼問我這些問題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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