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縱容。
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沈弦月現今的處境,和她自己的處世方式大有干係。
一個人如果不自救,別人再怎麼幫助,也是徒勞。上天並不會給太多機會一個只承受而不懂得反抗的人,繼續下去,可悲的人只會越來越沉落谷底,絕對不會有什麼都不做就莫名翻身的可能。
沈弦月一再被陳豔欺壓,還在刻意隱瞞,如果換了丫丫知道,肯定會氣得破口大罵。
這對母女,向來冤家。
“沈阿姨,她打電話騷擾您?是不停地打來電話,還是說不管白天夜裡目的只是為了讓您休息不好?有沒有涉及到恐嚇或是別的什麼?”只好用猜了,唐祝細心地觀察著沈弦月的臉色,發現自己還真的猜對了。
他每說一樣,沈弦月就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
人的這種本能的小反應是最真實的,好脾氣如唐祝,也感覺難以忍耐,心裡有股怒火在上揚。陳豔做人看來不在乎有沒有下限,不達成目的她這次估計是不打算放手。什麼事情只要一牽扯到錢財,有些人就可以不顧人性的泯滅,不顧他人的死活。
想到前幾天沈弦月說了這兩天補習班有考試,她才趕著出院……現在卻一直呆在家裡。
唐祝問:“學校那邊,她是不是也去鬧了?”
45、章43 最厲害者殺人誅心
唐祝這一問問到點子上了,沈弦月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她低頭埋在手心裡不住地搖頭,捂著臉無聲地哭泣,眼淚像斷不了似地不停流淌。今天的她,精神恍惚像抹遊魂,才兩週而已,平時很在意儀容的她變得邋遢,一直以來都會染得仔細、保持黝黑的頭髮凌亂不堪,白髮從頭頂冒出,半黑不白的份外刺眼。
整個人像一下老了好幾歲,憔悴而顯得病態。
之前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她的電話一般是關機或靜音,以免影響同病房的病人。一般一、兩天才想起看一眼,陌生的來電就算有很多也不會回撥過去。陳豔的來電她自然是接不到的,因為這樣,陳豔就認為她是鐵了心準備等王亦強的那份遺產了。
於是陳豔每天不停地打沈弦月手機,打她家裡電話,越沒人接越火大,越火大越惡向膽邊生。於是一個電話打到沈弦月的補習學校去,問清楚她的課程班表,順帶把她請假的時間也弄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永遠有著好奇八卦多嘴的人,會罔顧他人的隱私,被人哄幾句就啥都說了出來。
陳豔哄起人來絕對是一套一套的,只要她有心,哄幾個陌生人對她卸下心防透露資訊,是幾乎沒有一點難度的。
可是對沈弦月來說,卻是始料未及的惡夢。
第一天回到家,就有整天整夜不停打來的騷擾電話,都是一些怪叫怪笑聲,半夜三更的還有人裝鬼叫。沈弦月撥了電話線,手機關機,可是心裡已經有了一層恐懼在,總覺得暗處有人在窺視,整晚也無法安寐。
本來就是精神不好兼淺眠的人,一晚沒睡,頭痛得一陣陣發暈。
強打精神回到學校,正好是她負責的科目模擬考。監考到一半,突然教務處的人怒氣衝衝地跑來說,有人不顧正在抓題考試,非要外找她不可。
那正是存心讓她不好過的陳豔。
沒有了唐祝在身邊護著,那又是她工作的環境,平時的知識豐厚、守禮嚴謹的模樣是她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哪裡敵得過存心來找麻煩、打定主意為錢不要臉的人。
這個社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現象,誰要臉誰就輸了。
明明理虧的人不是她,沈弦月卻得為了自己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生活,拼命哀求陳豔小點聲不要在學校裡鬧。
陳豔妖豔的嘴臉,此時在她眼中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魔,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