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醫術,這種小手術對她來說簡單得很,只是,那子彈再偏那麼一點點,就那麼幾毫米,這個人就可以去見閻王去了。
屏住呼吸,拿著手術刀在這簡陋的屋子裡把唐聿心臟隔壁的子彈夾了出來,大冬天的她也出了一回冷汗,但許曼君鬆了一口氣,她又救了一位大好青年,再次勝造七級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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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曼君提著藥箱走了出來,陸南萱馬上上前詢問情況。
“手術順利,子彈打的位置雖然危險,但很幸運取了出來,暫時沒事了。不過他又是失血過多又是高燒的,加上傷口發炎嚴重,估計需要好長一段時間靜養。我已經寫好了單子,雲老爹,拿著去藥鋪抓藥吧,中西結合效果會更好。”
雲老爹接過單子,陸南萱吩咐小王開車載他到街上的藥鋪去,那位來幫忙的大叔也搭著順風車離開了,王大嬸則是去照看唐聿了,雲洛自告奮勇去幫忙。
陸南萱兩人在另外一間房裡坐了下來,心算是放了下來。
許曼君撇嘴,“南萱,你認識那位公子?你可別那麼放心啊,我說的暫時沒事,他的情況有些複雜,應該是中了槍受傷之後沒及時止血,導致失血過多,而且還死撐著走了很遠的路,如果今天晚上不能退燒的話,估計得送去醫院吊點滴了。我給他吊的那瓶點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具體再看吧。”
她的話讓陸南萱的心放下了一半又提到了半空中,懸乎得很,不過沒有哪個醫生敢打包票的了。
“他是聶司原的朋友,唐幫的少幫主唐聿,也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不過他怎麼會被人打傷了還跑到郊外的小樹林來了呢,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陸南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有一種發生了大事的預感。
看著她那一臉凝重的表情,許曼君受不了她那麼悲觀,誓要把她的思想往樂觀處拉“你往好處想唄,不然打個電話問問你那個表姐葉探長?不過奇了怪了,今天她怎麼沒來白蘭莊園蹭飯。”
“可能有事吧。你盯著點,如果唐聿在入夜之前還沒好轉,我們就送他去醫院吧,累了那麼久了,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看看唐聿,再回去主樓那邊給晨澍姐打電話問問看。”
房間裡,雲洛從唐聿的大衣裡掏出了一把短槍正在把玩著,王大嬸去給唐聿煮熱水去了。
陸南萱一走進來就看到雲洛右手拿著槍比著自己的左手要扣下槍在那裡隨便玩著,嚇得她趕緊輕斥了他一聲,一把將那槍搶了過來。
一拆開,裡面還有一顆子彈,差點沒嚇死陸南萱,難得嚴肅著臉罵了不知所措也嚇壞了的雲洛一頓。
雲洛噤聲,半句話也不敢說了,他只是貪玩,他有和雲宇在大街上見過巡捕房的人在抓人時候拔槍的動作,瀟灑得很,他就是想試一試,不過他卻不知道陸南萱是擔心他才罵的他,被罵了之後自然有些委屈。
而發脾氣罵了人的陸南萱也是一臉的鬱悶與心悶,她也奇怪自己怎麼那麼生氣,也許是剛剛那一幕的視覺衝擊太大了,萬一那槍一扣下,後果有些不可設想。
她看了一下唐聿,就板著臉直接出了門往主樓走,沒再管雲洛,殊不知雲洛因為剛剛的事情又是苦惱又是傷心還擔心著。
與此同時,被人惦記著的葉晨澍還待在龍幫的大院裡,院子裡受傷的人都被巡捕房的人送去了醫院,而她正苦逼地和她的手下在盤問龍幫大院周圍的住戶。
那些住戶一開始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肯說,後來葉晨澍發飆了說要把人全拷到巡捕房去,有那麼幾個怕死的才說昨晚,應該是凌晨兩三點左右,能很清晰地聽到槍聲。
只是他們普通老百姓哪裡敢追查那槍聲來自何方啊,能躲肯定儘量躲開,誰還不要命地跑去看是誰到了龍幫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