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麼遠路的氣,同時也還是注意到他剛剛拿斧頭的手已經流血紅腫了。
一根彎彎曲曲的像是從哪裡拆下來的針直晃晃地就插在那人的手上,她可是看到那兇徒手都不敢伸直了。
話說她這個自認為是警察廳身手最好的女探長都對她的迅速與身手自愧不如的,不過想著什麼時候來個切磋倒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葉晨如此美滋滋地想著就自以為是地決定了,殊不知陸南萱還只當她是個路人甲而已,切磋一事葉晨澍永遠只有個想字陪著了。
送走兩人,葉晨澍轉身就將手插進口袋往巡捕房方向走,又是一宗案子得以結案又可以瀟灑幾天,別提她心情多舒暢了。
她此時的心情就是:現在就去收拾剩下的殘局,把那個搶劫又殺人未遂逃跑又來個挾持罪的傢伙給控告到哭再說。
先前熱鬧的地方現在冷清了不少,而聶筱雨這時候才再遊蕩過來了這北邊碼頭。
拎著行李箱有點不知道哪裡跟哪裡擰著眉頭在生悶氣。
“這北碼頭的路怎麼都給封起來了,奇怪,害我走冤枉路,可這人影都不見一個,簡直豈有此理,行李箱都重死了。嗚嗚,山長水遠的,虧我還特意給一個個帶禮物回來,誰知道連個接船的人都沒有。早知道我在郵輪上就直接都給倒海里算了,喂海都好過這群不肯來接我的傢伙。”
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臉上的表情也氣憤不已,可腳步不曾停下,手也老老實實地提著行李就往北碼頭出口走去。
這時,北碼頭出口的一棟兩層的歐式咖啡廳內,人來人往,根本沒有因為臨近黃昏而減少客流,反而因為地處上海最繁華熱鬧的碼頭客人絡繹不絕。
咖啡廳一共是兩層,這時的一個包廂的會客廳內,一個穿著白襯衫和木色馬甲的男子正端著一杯咖啡面朝著碼頭那邊的窗戶看著。
一切盡收眼底,他想起剛剛看到的精彩一幕,嘴角不禁微微彎起,再低頭喝了一口尚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隔絕了外面世界的安靜包廂裡突然響起沉悶的敲門聲,不時一個穿著褐色西裝的男子開啟門走了進來。
他看到背對著自己的男子微微頷首,聲音恭敬地道“大少,看到小姐了,旭伯和二少已經去接她了,車子已經停在了對面的馬路邊上。大少要不要去車上等小姐他們。”
男子聽到話,嗯的一聲便放下手中的咖啡然後轉身再俯身拿起旁邊沙發的西裝就往外走,褐色西裝男子見狀馬上跟上。
從二樓走下,一個守在一樓櫃檯的中年男子眼尖看到他們就趕緊扔下手上的算盤上前。
“司少,您這是要走了?”語氣恭敬卻帶著點討好諂媚。
聶司原微微頷頭就要往外走,褐色西裝男子將幾塊大洋放在中年男子手上就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
中年男子看看自己手上沉甸甸的大洋,再看看那已經走遠的身影,嘖嘖地感嘆,接著為忘記自己要說慢走在微微懊悔著。
一個年輕的女侍應經過看著自家經理這副模樣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晃將他從神遊中拉了出來。
中年男子嘿的一聲打掉女侍應礙眼的手徑自走回櫃檯去,口裡卻在喃喃自語著“果然氣度不凡,不愧是大上海的傳奇四少之一,嘖嘖,我這小人物還是專門收錢去吧。”
聶筱雨看著那落日的餘暉灑在來來往往的人身上不禁覺得自己有點淒涼,此刻她已經走出北邊碼頭的出口處了,看到一群坐在不遠處等待拉客的黃包車伕正互相閒聊著。
她低頭就要提著行李箱走過去,可才要抬頭邁步,一個熟悉的面孔就映入了她的眼簾,聶筱雨瞳孔驚喜地睜大,大聲地叫了一聲“旭伯!”,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提的行李箱也被人接了過去。
聶筱雨轉頭看到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