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好像他被人拖著走了,過程貌似很痛苦,不過他沒了知覺,可是在冥冥中,他知道自己有了一線生機。
的確,唐聿被雲老爹和雲洛商量著拖走了,兩人很費力才拖著他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在小山坡腳下,然後,三人的情況都不太好。
雲老爹年紀本來就大了,沒啥力氣,而且身體不好,出不了力氣;而云洛,力氣還蠻大的,雖然能把唐聿拖到空地上,可他面黃肌瘦的,就算這幾個月來吃得好住得好長胖了不少,那還是一個小孩子,唐聿很壯,沒有云老爹的幫助他是沒法拖得動唐聿的。
於是,兩人分工合作,雲老爹讓雲洛跑回馬場那邊去找人來幫忙,他則留著照看唐聿。
雲老爹這些年病著病著,也摸出了不少的門道,也看出了唐聿是受了槍傷,一槍在手臂上,應該不是很嚴重,不過另外一槍傷在了前胸,看那血流得兇的模樣,應該是趕著跑了許久加速血液流動的緣故。
雲老爹嘆嘆氣,看著早就跑了沒影的雲洛,在周圍開始找藥草準備給唐聿止血。
唐聿已經是人事不知了,雲老爹則是一邊幫他止血一邊嘆氣,希望能把這人救活,他看得出,這人受傷實在是太重了。
雲洛身上的馬達全開,加速度前進,爬上小山坡的時候一刻也不曾停歇,只用了平時的一半時間就跑回了馬場,看到正在給馬場的房子加固的大叔,雲洛來不及多加解釋就把人扯了下來,就說救人救人的,拉著那大叔往小山坡那邊跑。
那大叔是一位身強力壯的中年人,看到雲洛那麼著急,他也立馬讓他拉著跑,跑的時候也瞭解到了是小山坡那邊有人受傷了,他初時還以為是他的雲老爹,去到那裡才發現是一個已經昏迷不醒的年輕人,看樣子還是受了重傷了。
大叔平日裡在上海灘給人修補房子為生,也算是懂得一些東西,看到一個受傷的年輕人,還是受的槍傷的人,當時有些懵與害怕,畢竟上海灘這個地方很雜,勢力又複雜,很容易就惹事上身。
不過他的良知與善良打敗了害怕,即時就扶起唐聿往小山坡上走,走了幾步,他想到了什麼,頓下腳步看了一眼周圍,這才語氣很嚴肅地看著雲洛這個小子道“小子,你去用一些樹葉啥的蓋住這個人流在地上的血跡,最後不留下一絲的痕跡,我猜想他肯定正在被人追殺,如果一個不慎,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我們,我們必須得做好手尾以免被人查到是我們救了這個人。”
雲老爹和雲洛都被他的話嚇到了,不過也能體會到他話中所蘊含的道理,機靈的雲洛馬上照辦,而云老爹和那個人先把唐聿扶回了馬場。
除了小山坡有些陡有些難走,一切還算順利,唐聿被救回了馬場,王大嬸看到兩人就這樣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回來,也嚇到了,趕緊張羅著讓人回屋裡躺著。
放他躺下後,幾人快手快腳地幫他脫了身上的黑色沾血的大衣,幫他稍微包紮好傷口,只是,那傷口裡的子彈沒有醫生的幫助取不出來,最終還是死路一條啊。
大冬天的,中年大叔抹抹自己額頭上的汗,看著床上躺著沒一點知覺的人,語氣凝重開口“這個年輕人的傷很是嚴重,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很可能就救不了,而且白蘭莊園離醫院又那麼遠,還不知道他胸口的那枚子彈有沒有傷及要害,如果再不幫他找大夫,那……。”
他的話戛然而止,不過王大嬸和雲老爹也能知道唐聿是怎麼一個狀況了。
王大嬸看著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憂心忡忡地用商量的語氣問道“不如,咋們去問問霖叔,讓他找人幫這位年輕人,再不救就晚了啊。”
“不行,今天不是農曆十五嗎?霖叔每逢十五就會請假去寺廟,我們上哪裡去尋他去啊。尋到了也晚了啊。”雲老爹嘆嘆氣,否定了這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