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其實也不算太冷,畢竟背風,只是冬天夜晚的戶外不適合久待,他只能拼命靠抽雪茄讓自己變得舒坦。
一邊想著明天早晨要南下廣州的事情,一邊心無旁騖地抽著雪茄,吞雲吐霧之時的聶司原向來專心,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後花園中多了另外一個人,只是陸南萱踢到花盆的動靜有些大,聶司原也就直接轉頭了。
冬天的月色很是清冷,加上不遠處大廳耀眼的燈光,聶司原一下子就發現了後花園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那個人還是陸南萱。
沒多想別的,聶司原直接就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近有些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腦子裡想著什麼的陸南萱,等終於站在了她的面前,聶司原很快就看到了此時的陸南萱是一副什麼樣子。
呆呆愣愣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可是很明顯,她的身子在發抖,只是穿著無比單薄的晚禮服,向來耐寒的他看到這一幕都替她冷了。
說時遲那時快,聶司原很不喜地蹙眉,把抽剩了一小半的雪茄直接扔地上,用鞋一下就踩滅。
然後,事情發展很順利,他沒給陸南萱什麼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披在外面的黑色大衣脫了下來。
在陸南萱仍然處在失言失神的情況下,溫暖的大衣罩住了她全身,帶著餘溫的厚重大衣頓時令陸南萱感到一陣的心暖。
她魔怔了,仍然呆呆地看著聶司原,眼睛不捨得眨一下,彷彿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無比深愛的戀人。
陸南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聶司原也不在意,也直直地回視她,兩人站的距離有點近,可當事人似乎是沒有發現的。
直到源源不斷的熱量被大衣擋住了,陸南萱的身子暖了起來,凍傻傻愣的她總算是回過神啊。
她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便急急忙忙地收回自己那很不禮貌的視線,心裡慌亂,然後就要伸手把身上披著的大衣脫下來還給聶司原。
聶司原也料到了她這個舉動,馬上伸出手按住她要還大衣的動作,反而是幫著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這一系列的過程下來,全是無聲的,彷彿是默片。
陸南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矯情想把大衣還給聶司原了,她看到他本來就穿著一件很厚的黑色大衣,應該也不會被冷到。
黑色的大衣穿著,和大廳裡別的那些西裝革履的男子不同,他完全就是要溫度不要風度,可他穿上黑色大衣,同樣是不失風度的,這就是英俊的好處,永遠不會擔心怎樣穿衣會不好看。
“謝謝司少的大衣,我到時候洗了再還給你吧。”陸南萱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乾乾地開口。
“不客氣。”
沉默來襲,有些尷尬的氣息在瀰漫著,陸南萱感受著大衣給她帶來的溫暖,卻是不禁想要逃離,她不想和聶司原獨自相處,至少現在有點不適合。
“那,我先進去了。”
陸南萱不安地開口,認為應該速戰速決的她不怎麼敢看聶司原,萬一又被‘質問’,她可不知道要怎麼搪塞這種聰明人了,她連準備走的動作都做好了,就等聶司原點頭說再見。
聶司原就是不讓她如意,再見沒說,只是輕笑地看著披著大衣不在發愣也不再發抖的陸南萱,語氣有些戲謔地開口“陸小姐是害怕與聶某獨處嗎?還是說陸小姐在害怕些什麼?”
未曾預料到的問題讓陸南萱猛地張大眼睛,抬頭驚訝地看向聶司原。
透過不遠處的燈光,她能看到聶司原臉色的微笑,卻看不出那雙眼睛隱藏的真實情緒,世界上不僅僅只是‘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天上針估計更難琢磨。
“司少說笑了,司少是全上海灘的女人都趨之若鶩的黃金物件,大家都恨不得能和司少站一起說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