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小子是王老虎的孫子?」
「對!」
楊雲重重點頭,隨即反問了一句。
「怎麼,不信啊?」
「信,我怎麼會不信?嘿嘿,小子,你是王老虎的孫子又怎樣?這裡是安浪,你那個大官爺爺,手不夠長,保不住你。在這裡,老子說了算,讓你活就活,讓你死就死。你爺爺毛都不算!」
阮老四冷笑著說道。
王為雙眼微微眯縫,眼神倏忽變得鋒銳無比,冷冷說道:「阮老四,記住你說的這些話。每個字都要記住,你會為你說的每個字付出代價。」
「代價?代價尼瑪啊?老子現在就崩了你,你特麼咬我啊!」
阮老四大怒,猛地將蘇制tt頂在了王為的腦門子上,吐沫星子亂飛,星星點點濺在王為的臉上。
「喲,這誰啊,在渣哥的場子裡這麼囂張?」
冷不防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油頭粉面的,男不男女不女,卻偏偏還穿著西裝,小蠻腰風擺楊柳地過來了。
這人一看性取向就有問題。
但偏偏此人一出現,阮老四就渾身一震,手裡的槍倏忽收了回去,轉眼就滿臉堆笑,腰也軟了幾分。
「黎三哥……」
不單阮老四慫了,所有人都一下子變得規規矩矩的。
王為和小高對視一眼。
這位黎三哥,他們也知道,是渣哥的師爺,也是二當家,為人特別陰險。因為他性取向比較亂,搞得男人女人都怕他。偏偏渣哥對他很信任,這傢伙腦袋瓜子也活,能為渣哥出些古怪主意。
基本上,在場子裡,黎三哥說句話,就能代表渣哥。
有些人怕黎三哥甚至比怕渣哥更甚。
關鍵這人太喜怒無常了,完全把不准他的脈。
黎三哥冷冷瞪了阮老四一眼,滿臉的不屑,顯然並不將這種無根無憑的「道上孤魂」放在眼裡,這種人,除了爛命一條,再沒別的,哪裡值得看重?
要說亡命之徒,黎三哥手下多的是,要做掉阮老四,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黎三哥的目光,隨即落在楊雲臉上,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楊總,在渣哥的場子裡動刀動槍,你這是不給渣哥面子啊?」
楊雲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黎三哥,誤會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這就是楊雲恨死了王為的原因。
要是在雲都,黎三哥這種,算個屁啊?
不對,連屁都不算!
讓楊總拿哪隻眼睛夾他?
敢在楊總面前這樣說話,楊總一個電話就讓派出所收拾了他,讓他扁他圓不了,讓他圓他就無論如何都扁不下去。
但眼下,卻不得不給這樣一個人妖馬仔陪笑臉。
當真是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黎三哥,渣哥的規矩我們都懂的,絕不是要故意鬧事,關鍵是,這個人,他不簡單,他是警察……」
說著,楊雲指了王為一下。
「警察?」
黎三哥的三角眼,倏忽上揚。
「哪的警察?坪山的?」
楊雲連忙笑道:「哪能呢,要是坪山的警察,我也不敢這樣啊。他是那邊的警察,抓了老四和刀疤的朋友,趕到這裡抓老四和刀疤的,我看不過眼,這不是不給渣哥面子嗎?」
黎三哥卻不是那麼好哄的,冷笑一聲,說道:「楊總,人家既然是那邊的警察,阮老四和刀疤在那邊犯了事,人家過來抓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只要他不在渣哥的場子裡動手,上門就是客。咱們不能壞規矩!」
楊雲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