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
“你在外邊做什麼,走來走去的攪擾本主休息!”
宮女將腦袋磕在地上,“求主子饒恕,奴婢見到側殿的那位小主回來了,不多時側殿便傳出哭聲,奴婢便去問了交好的宮女,得知陶小主壓根沒侍寢,被陛下‘退’了回來。”
陶夢晴被陛下退回來了?
陳潤潤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慍惱的神情驀地一滯。
“陛下沒讓陶夢晴侍寢,為什麼?”
宮女戰戰兢兢地作答:“這……”
“吞吞吐吐做什麼!說!”
但凡留了心眼的皆知曉主子的大忌是景仁宮那位,她哪裡敢在主子的氣頭上提及。
“你不說,明日本主去問別人也可知曉。但你就得去外邊跪著,什麼時候本主讓你起來你才能動。”
“主子,奴婢說!陛下去了景仁宮。”
“又是她……”陳潤潤洩氣般靠坐在床榻。
陶夢晴未能侍寢被退回,她幸災樂禍,但陛下卻去了景仁宮見姝貴妃,她更是嫉妒。
嫉妒陶夢晴天降好運似的被翻牌子,更嫉妒程明姝長久以來的受寵。
“憑什麼,她憑什麼……”陳潤潤越想越毫無睡意,索性一把掀開錦被,下了床,“給本主拿水來。”
宮女去往外殿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地端給坐在鏡臺前的陳潤潤。
陳潤潤接過抿了一口,立刻皺起柳眉。
青花瓷杯盞被摔在地面,茶葉混著水四濺,陳潤潤怒聲罵道:“水這麼冷給誰喝?你是怎麼辦事的?”
今夜的陳美人因著侍寢一事,格外易怒,一點小事都能讓她火冒三丈。
陳潤潤沒有起夜的習慣,宮人也不會特意整夜備著溫茶,那茶壺的水是睡前沏的,夜半三更自然涼了。
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渾身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陳潤潤的怒火卻絲毫未減,“真是沒用的,沒了馨瀾,你們就這般怠慢本主?”
馨瀾雖然人也愚鈍,但深諳她的心思,斷不會輕易讓她動怒。
陳潤潤睨了一眼地上顫顫巍巍的宮女,“馨瀾的傷好了沒?好了就讓她趕緊來伺候。”
宮女低著腦袋,抖著聲線回:“馨瀾姐姐的傷再有兩日就快好,能下床了。”
提及馨瀾她便也想起御膳房的爭端,程明姝榮寵無度,斷不能再讓她承寵下去。
自己深埋的一顆棋子,也該派上用場。
為此她的顏面都快在御膳房丟盡了。
窗外,夜風吹過,樹枝搖曳,沙沙作響。
銅鏡裡映出的楚楚嬌嬈的容顏,揚起一抹截然不同的陰狠的笑。
她既然能將陳家主母拉下來,扶持自己的孃親上位,自然也能將程明姝除掉,去爭陛下身邊最受寵的位置。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