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福福的身子,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就在他將福福翻過身,準備檢查後背時,只見細嫩的肌膚上有一小小針眼。
孩子面板柔嫩,陣眼周圍已經泛起紅痕,還有幾道劃痕,冒出的血珠已然凝結。
不待齊太醫稟報,程明姝也看到了福福的後背,她三步並兩步衝上來,黛眉緊緊皺成死結,怒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福福是怎麼弄傷的?”
想來溫婉有儀的姝貴妃還是頭一次發這麼大的怒火,乳母連帶一干宮人紛紛跪地叩首,“娘娘息怒。”
乳母仰首道:“娘娘,奴婢細心照看大皇子殿下,不曾有過半絲分心,更沒有讓殿下接觸過鋒利危險的東西。”
蓮杏也頷首說道:“娘娘,奴婢可以作證,乳母和奴婢一直都待在耳房,乳母抱著殿下沒有鬆懈過,更不可能接觸其他有危險的東西了。”
“既然不是你們粗心,想必是有人故意為之。”程明姝雖惱怒不已,但對著下人發火是最無用的做法,徒惹了一身壞脾氣的名頭不說,對福福的傷勢也無濟於事。
程明姝轉首,對齊太醫言辭懇切,“齊太醫,您老妙手仁心,德高望重,是本宮為數不多相信的人,還請您看看福福的傷勢,嚴不嚴重?有沒有毒?”
“娘娘言重,治病救人本就是微臣的職責所在。”齊太醫拱了拱手,細緻地觀察那處針眼。
他用兩指按在針眼上,相互一擠,福福才消下去的哭聲又大了。
程明姝拼命壓抑作為母親想要衝上去,撥開齊太醫的衝動,但她明白一切都是為了救福福。
孩子的哭啼宛若刀片,一刀刀切割著她心臟的軟肉。
齊太醫用勁,將針眼擠出鮮紅的血珠,觀察傷口沒有發黑的跡象,才長舒一口氣。
“娘娘放心,大皇子殿下沒有中毒,只是單純被銳器所傷。”
程明姝聞言,高懸的心才放下一半,但未完全落地。
她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乳母和蓮杏都是信得過的人,到底是誰要害她的福福?
程明姝回想滿月宴上,除了她的人,便只有謝太后和女官接觸過福福。
謝太后疼愛福福都來不及,定然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
難道是那女官?
不,沒那麼簡單。後宮內的女官都是家世清白的女子,經過重重選拔才被封為女官的。
而且她們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不可能輕易被金銀錢財收買。
再說了,如果真是那女官下的手,未免太過明顯,若被查出來,謀害皇嗣可是牽連全家的重罪,女官斷不會如此愚蠢。
程明姝想起什麼,對碧蘿和蓮杏說道:“你們去檢查福福的襁褓布和衣裳,一針一線都不能放過!”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