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進嘴,現在才有氣口,她不敢看地上的屍身,薛寧剛剛冒犯她,看了也心煩,高盛康一張老臉也看不下去。
她的眼珠子在姝貴妃流連,靈敏的直覺告訴她,姝貴妃不對勁。
陳潤潤思了思,似有若無地說道:“貴妃娘娘對張采女之事頗為上心啊。”
陳潤潤是個人精兒,不然也不會一手毒死陳家主母,捧自己生母上位,從庶女翻身成為嫡女。
程明姝沒想過她能這麼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但她沒有證據,礙於身份差距也不敢隨意攀咬自己。
“陛下眼裡黑白分明,本宮仰望陛下,不忍一縷香魂就這麼在深宮內消散,若有冤屈自然要查清,陳美人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姝貴妃好利的一張嘴,居然搬出陛下來做說辭,陳潤潤哪裡敢繼續接下去,訕笑著點頭贊同:“娘娘說的極是。”
程明姝偏首,不再搭理她,陳潤潤的話落了地,面色不太好看。
不知不覺間,程明姝已然在這樁案子裡佔據了主導之位,宛若棋局中的執棋者,悄然掌控局面走向。
不多時,高盛康拍去的人便折返而歸。
經薛寧細細訴說,以及永寧宮采女和宮人走訪,張蘊珠的生活脈絡逐漸變得清晰。
她生活簡單質樸,辰時起身,在窗邊誦讀詩書以養性靈。
晌午用過清淡膳食,便與薛寧在宮苑裡踱步,賞草木枯榮,感四季更迭。
日暮,兩人早早歸屋,伴著昏黃燭火,或女紅或撫琴,以此消遣漫漫光陰。
張蘊珠鮮少參與宮闈中的熱鬧盛事,亦未曾與他人有過多的糾葛來往。
唯一出永寧宮的活動便是每隔一段日子都會去太醫署診視病情,最近一次是七日前,太醫還給張采女調整了藥方。
高盛康行事周全,早已差人前去傳喚當日為張蘊珠看病的太醫,此刻人尚在前來的途中。
等待之際,高公公微微弓著身子,靠近程明姝,低聲說道。
“貴妃娘娘,早春時節寒意尚未散盡,昨夜又逢落雨,宮人們皆畏寒,紛紛縮回屋子之中,因而這宮苑之中甚是清冷寂寥,無人留意到那角落涼亭的絲毫動靜。”
“如此說來,竟是沒有一個目擊證人了。這案事兒怕是愈發棘手。”
程明姝口頭說著棘手,面露憂愁,然心底卻長舒一口氣,沈墨尋做得倒不錯,時機掐的很準。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