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手中緊緊攥著那隻鐲子,彷彿抓住的不是物什,而是最後一線生機。
謝太后見狀,眉頭緊皺,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回事?”
梁常在剛要開口,凍僵的身體讓她有些遲緩。
而陳潤潤卻抓住這一瞬,搶先辯解:“回太后娘娘,是梁常在羨慕妾手上陛下御賜的金累絲點翠四龍戲珠鐲。”
“妾好心讓她欣賞,她卻毛手毛腳,不小心將鐲子掉入水中。誰弄丟的自然該誰去撈,梁常在便下去撈了。”
陳潤潤眼神如刀般射向梁常在,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是吧,梁常在?”
梁常在心中怒火中燒,若在平日,她或許會像方才在亭子外被陳潤潤幹晾吹冷風時,那般忍氣吞聲。
但剛剛在冰水裡艱難撈鐲子讓她明白,陳潤潤她是要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想到此處,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抬起頭,嘶啞著嗓音大聲道。
“太后,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分明是她陷害臣妾,故意將鐲子丟入水中,卻汙衊妾,還逼妾下這冰水撈鐲子,她是要置妾於死地啊!”
謝太后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後宮之中,竟有如此險惡的陷害之事,這還了得!
她身為太后,自要管上一管,以正後宮之風。
“竟有此事?”太后矍鑠的目光掃向陳潤潤,“你可有話說?”
,!
程明姝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淡然,宛若冬日裡的一朵寒梅,清冷而自持。
她本不想插手梁常在和陳潤潤之間的事,但陳潤潤對她而言,還有可利用之處。
不久前景仁宮的小太監透過碧蘿來報,陳潤潤今兒已去造訪宋佩英,顯然蘇玉珂的離間計已然奏效,此刻陳潤潤還不能倒下。
程明姝輕移蓮步,走到太后身邊,微微屈膝行禮,聲音輕柔卻清晰。
“太后,福福尚幼,不耐寒冷,您也年,不宜在這殿外久留。要不您先將福福抱回去,此間事便由臣妾來替您裁決如何?”
謝太后渾濁的眼底浮現猶豫。因後位空懸,裁決之事才落到她頭上。
可她著實厭煩這些妃嬪間的勾心鬥角,宛如市井潑婦扯頭花一般,無趣又麻煩。
在晉王府時,老晉王的後宅只有她一人,她從未處理過這些繁雜瑣事,如今面對這些,只覺得棘手煩人。
謝太后看了看程明姝,又看了看懷中小臉紅紅的福福,終是點了點頭:“罷了,那便辛苦姝貴妃了。”
而後太后抱上福福,轉身帶著一群宮人離開。
程明姝目送太后離開,待太后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才緩緩轉身。
目光掃向陳潤潤和梁常在,眼神變得深幽,嘴角那抹溫和的笑也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若有若無的威儀。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