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宮規都不知,行禮都不會,本宮自然要好好教教你,來現在就行個禮。”
陳潤潤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違抗,只得依言而行。
她微微屈膝,兩手交疊在一起,行了箇中規中矩的萬福禮。
可程明姝卻立刻皺起了眉頭,分外嚴厲,“你這屈膝的程度完全不對,如此敷衍,是在糊弄本宮,想要應付了事嗎?”
“屈膝乃是行禮之根本,需得莊重適度,你這般輕描淡寫,是不把這宮規放在眼裡,還是不把本宮和太后放在眼裡?”
兩頂帽子就這般從天而降,壓在陳潤潤的頭上,陳潤潤忙調整屈膝的幅度。
可還未等她站穩,程明姝又冷冷開口,“還有你的手,放的高度也不對。行禮時雙手交疊應置於腰間位置,以示謙遜,你這雙手放得如此之低,成何體統?”
“莫不是在這宮中久了,連這些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陳潤潤咬著牙,將交疊的雙手抬高,心中的怒火也蹭蹭往上冒,姝貴妃是故意拿喬不成?
“再者,眼神要恭敬,你這眼神裡哪有半分敬意?”
“眼神應低垂,帶著敬畏,你卻眼神閃爍,目光遊離,這是行禮該有的態度嗎?”
陳潤潤按照程明姝的要求,重新調整姿勢。
一次又一次,她彎著膝蓋,不斷地被糾正,每一次程明姝的挑刺都像是在她的尊嚴劃上傷口。
水波紋雪緞羅裙的裙袂都被雪水浸溼,沉甸甸地貼在小腿,寒意透骨,恍若無數根針扎進關節。
好不容易,姿勢調整得差不多了,程明姝點頭不再多言。
陳潤潤鬆了一口氣,總該結束了吧?
然而,程明姝卻慢悠悠地開口:“你就以現在的姿勢,好好地保持兩盞茶。在這兩盞茶裡,你就老老實實記住這行禮的規矩,莫要再犯。”
陳潤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兩盞茶?寒天雪地的要凍死她不成!
“兩盞茶不可以!”
她的矢口拒絕在程明姝的意料之中,程明姝秀眉挑了挑,“兩盞茶不行?那便半個時辰吧。”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