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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個……是銀柳在讀詩集,有一句不知是何意思,剛好見到表哥,不知表哥能否為銀柳解惑?”
舒銀柳攤開她的那本詩集,指著其中一句道:“就是這句,‘渠水紅繁擁御牆,風嬌小葉學娥妝’,請問表兄是何意思啊?”
謝臨淵雖然是武將,但他文韜武略,區區詩詞並不在話下。
他啟唇正要解釋,不想一道清孱和緩的女聲傳來。
“行宮外春色盎然,水渠邊的水葒和白蒿長勢茂盛,淡紅的水葒和嫩綠的蒿葉在風中搖曳,好似宮女們嬌豔的妝容。”
謝臨淵循聲望去,眼前一亮。
來者正是程明姝,她穿一襲素雅長裙,氣質如蘭,緩步行來時四周花卉都在她仙姿佚貌的姿容前黯然失色。
“不知妾有沒有打攪到王爺和銀柳姑娘。”
謝臨淵搖首,自程明姝出現,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不打攪。”
舒銀柳險些把手裡的書卷捏碎了。
她費盡心思與表兄製造巧遇機會,怎會想到被另一人插進來,不但沒達成自己的目的,還給了程明姝展現才華的機會。
謝臨淵:“明姝怎會懂得詩句?”
他並不知明姝的過去,以為她和尋常被賣進府邸的丫鬟一樣,都是貧苦人家出生的,不識幾個字。
程明姝唇角的笑容消失,面上浮現悲傷之色,“讓王爺取笑了,妾曾經也是好好的官家千金,後面家裡遭難便落了奴籍……”
,!
謝臨淵略有驚異,但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他熟諳兵法謀略,可唯獨不懂怎麼安慰人,只好拍了拍她的肩,無聲安慰。
隨後,他對舒銀柳道:“日後表妹若有不懂的,可請教明姝。”
讓她請教一個妾室,做夢吧?
舒銀柳心裡好恨,但還是要保持微笑,頷首說道:“是,那就多謝明姝姐姐了。”
程明姝眼眸一轉,卻不打算放過她,“銀柳姑娘在這兒做什麼呢?”
舒銀柳將手中的書卷貼在胸口,想也未想便答道:“當然是在賞景讀詩了。”
“賞景讀詩?”程明姝一邊重複她的話,一邊仰首看了看天空。
金烏西沉,晚霞綺麗,周遭的景物都籠上了一層夜色。
這種時刻還待在屋外賞景讀詩,且旁邊不點燈,說出來逗人笑呢?
但程明姝沒戳破她,十分關切地說:“那銀柳姑娘可要仔細眼睛啊,這在黑燈瞎火下讀詩,萬一瞎了可得不償失呢。”
舒銀柳臉上的笑意快要維持不住,尷尬地杵在那兒,“明姝姐姐說的對……”
謝臨淵也回過味兒來,哪有人會在傍晚暮色降臨之際到屋外看書?
顯然,舒銀柳持心不純吶。
謝臨淵不願在她身上耗時間,索性對程明姝道:“天色已晚,本王今夜去你那兒歇息。”
“好。”
程明姝與謝臨淵攜手踏上回廊,經過舒銀柳時,謝臨淵一個眼神都懶怠給她。
目送他們離去,舒銀柳狠狠咬著嘴唇,氣得把手中的詩集撕得粉碎。
“好你個明姝,竟敢壞我好事!”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