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帶著絲絲涼意。
程明姝心中卻思緒萬千,難以平靜下來。
她回想舒銀柳來王府的表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舒銀柳的病發非比尋常,就像是要刻意施展給謝太妃看的苦肉計。
試問一個常年患病的小姐,她的貼身丫鬟怎麼可能在發病時,不第一時刻把藥拿出來呢?
而且接風宴上,舒銀柳時不時瞥向謝臨淵的眼神並不單純,不全是傾慕之情,似乎還藏著什麼別的心思。
可惜原書是部兩百萬字的小說,她穿書的時間也不短,有的細節記不太清,只能記住大的時間點。
但總歸記得舒銀柳不是善茬,有了警惕之心,程明姝不怕她會鬧出事情來。
……
月色如水,靜灑在王府的亭臺樓閣,宛若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謝臨淵身姿挺拔如松,墨色錦袍在月光下飄動。
他神色淡然冷峻,深邃的眼眸偶爾瞥向周遭景色,卻不輕易流露過多情緒。
晏依玉伴在他的左側,緊緊跟隨。
舒銀柳本應落後兩人,但她蓮步輕移,緊挨著謝臨淵右側,裙袂時不時擦過他的衣襬。
舒銀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新奇地打量府中的造景。
山石點綴,曲水淙淙,九曲十八拐的遊廊四通八達,十分氣派。
“謝表哥,府裡真是氣派非凡,美不勝收。”
她輕聲說道,嗓音如出谷的黃鶯,清脆悅耳。
謝臨淵微微頷首,聲音低沉:“嗯。”
舒銀柳又接著說道:“謝表哥,銀柳初來乍到,以往還得多仰仗表兄照顧。”
謝臨淵淡淡回:“自會有人安排妥當。”
一旁的晏依玉看著舒銀柳不斷與謝臨淵攀談,心中醋意翻湧。
她怎會看不出,舒銀柳的目光不時落在謝臨淵身上,還帶著幾分少女情懷的羞澀與期待。
她這個正頭娘子還在這兒呢,舒銀柳怎麼敢的?
晏依玉緊緊咬著後牙,精心描繪的黛眉蹙起,手中的絲帕被她絞成一團。
三人緩緩前行,王府裡曲徑通幽,迴廊曲折。
假山怪石嶙峋,錯落有致擺放。
池塘中荷葉田田,芙蕖綻放,在月光下溢散出陣陣清香。魚兒在水中歡快遊弋,蕩起圈圈漣漪。
遠遠地便見到前方院落上的門額寫著瓊花院。
晏依玉再也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瓊花院到了,銀柳表妹這便是你的院子,千里迢迢上京想必疲憊至極,你好好休息吧。”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