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牌子可比抄佛經、罰跪、禁閉等嚴重多了,幾乎可以說是難以翻身。
如若不是有太后姑母為靠山,她的清槐宮恐怕就要成了冷宮。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美夢破碎,舒銀柳連哭都快哭不出來。
她抬著淚水婆娑的眸看向陛下,如何都想不到他會冷情至廝。
亭外的棕熊皮毛油亮,雖早已沒了生機,但依舊透著幾分兇猛的餘威。
謝臨淵眼間盡是冰冷,“兒臣給母后獵得一棕熊,待回宮後便命內務府製成椅袱,給母后送去,定會保暖舒適。”
說罷,他側眸看向明姝,眉梢的冷意微融,“福福還小,不能太久離開母親,兒臣便先帶明姝回去。”
話裡話外滿是對母親的孝順與對孩子的慈愛。
謝臨淵撈起明姝的手便要走,程明姝倉促間不忘向謝太后盈盈下拜行禮。
“臣妾告退,願太后鳳體安康。”
言行舉止莊重沉穩,挑不出一絲錯處。
謝太后坐在主位,待皇帝真的離開後,她才恍然大悟。
她以為舒銀柳天真無辜,是個乖順可人的侄女。卻沒想到她也被浸染,竟也存著痴心妄想。
難道是她先前想要銀柳去分姝貴妃的寵愛,才讓她萌生出這般想法?
謝太后心底滿是失望,又瞥了一眼哭哭啼啼,妝容已花的舒銀柳,無奈地嘆了口氣。
另一邊,謝臨淵帶著程明姝一路回到飛鷺花洲。
踏入庭院,程明姝的眼圈仍然泛紅,恰似春日裡被雨打過的海棠,含苞帶露,楚楚可憐。
謝臨淵瞧見她明明受了委屈,卻又強忍著的溫順模樣,抬首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花,朔冷的聲線柔了幾分。
“明姝,還在傷心?莫要再哭了,嗯?”
她當然明白,自己哪有那般大的分量,能讓陛下全然不顧太后面子,直接撂了舒銀柳的牌子?
舒銀柳機關算盡,卻不知陛下最是厭惡心機深沉的女子,她今日這一番舉動,恰好撞在陛下的槍口之上,惹得陛下反感至極。
而陛下是極有主見的人,謝太后屢次插手他侍寢,想必陛下早已生怨,但又不可能明著呵斥謝太后。
於是,陛下借舒銀柳一事發作,敲山震虎,讓謝太后有所收斂罷了。
想通後,程明姝乖巧地點點頭,噙著淚花展顏。
“多謝陛下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臣妾特意從宮裡帶了您:()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