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后的目的很簡單,一是為了不讓程明姝霸佔皇帝,二則是為了給舒銀柳出氣。
一瞬想通,謝太后哪兒能不知舒銀柳是在耍小性子。
她抬了抬下巴,對舒銀柳道:“你先坐回來吧,其他的之後再說。”
舒銀柳也不再拿身體不適作由頭,從善如流地坐回原位。
程明姝見她們兩姑侄坐在一塊兒,流動著一股無言的默契,便知這才是真正的刁難。
什麼伎倆招數儘管使來,她最擅長的便是見招拆招。
“姝貴妃,你有聽過宮中的非議?”謝太后不動聲色地呷了口茶,將話題轉移到正事兒上。
這可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若程明姝說有,那麼便著了她們的套,如若說沒有,她執掌尚宮局,若對後宮漠不關心,可是失職。
程明姝思忖幾息,謹慎地回答:“臣妾不明白太后娘娘問的是何事?”
“但後宮不算妃嬪,只算宮女太監,也有數萬人,成千上萬張嘴傳出點什麼,也是常有的事兒,要知水至清則無魚。”
只要不搬上臺面,落了皇家顏面,即便是陛下也管束不了旁人的嘴,她又如何能管?
從前老晉王在世時,後宅便只有謝太后一位正妻,她不喜後宅爭鬥,更不喜彎彎繞繞。
聽了程明姝的客氣話,謝太后也沒多少耐心,“啪嗒”擱下茶盞。
“你倒是伶牙俐齒,只是嘴上說一套,背地裡或許又是另一套?”
謝太后這話的攻擊性十分明顯,程明姝再不能混過去,若應付不好,可就要鬧大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在景仁宮過得好好的,怎麼謝太后便將矛頭對準她了?
當務之急還是弄清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程明姝呼吸開始不穩,仰起臉惶恐不解地說:“臣妾不明白,是哪裡做得不好,讓太后娘娘誤會了?”
“呵,你也莫要再裝,哀家都聽說了。”
“銀柳她進宮的時日也不短,雖說是一心侍奉哀家,但好歹也是三品婕妤,至今尚未能真正親近過陛下,你敢說沒有你的阻撓?”
“你阻撓就罷了,竟還讓宮人傳些風言風語,折損她的顏面,這些話兒都傳到宮外去了,尚未出閣的世家貴女都知曉,哀家再不管,豈不是鬧得滿城風雨?”
“屆時皇家顏面掃地,你該當何罪?”
謝太后越說越氣,“啪”地一拍桌面,震得茶蓋都哐當嗡響。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