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在榻上,不久後帳幔輕搖。
但謝臨淵的神色始終冷漠,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只是機械地完成固定動作。
陳潤潤竭盡全力用熱情回應,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陛下。
她使出渾身解數,一心想讓陛下在今夜之後,對她念念不忘。
而謝臨淵卻難以沉溺於陳潤潤編造的溫柔鄉,始終保持他的漠然,彷彿這一切都只是他掌控下的一場遊戲。
而陳潤潤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他擺佈。
……
不知時辰過去多久,斗轉星移,明月掛軒窗。
帳幔內燭火搖曳生姿,光影在錦被上跳躍,映照出陳潤潤嬌嫵的身姿。
她宛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嬌柔地依偎在陛下的懷抱之中。
幾縷髮絲貼在微微出汗的額頭上,更添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柳眉顰蹙,眼中如珍珠般細碎的淚光閃爍。
帶著一絲委屈的口吻,她聲音軟糯地說道:“陛下,妾好疼,真的好辛苦呢。”
“那你想如何?”謝臨淵淡沉道。
“今晚……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再把妾送回流雲宮了?您瞧外邊還下著雪呢。”
“那雪就像冰冷的刀子,刮在妾身上冷得緊。妾真的怕冷,更害怕離開陛下……”
雙手緊緊地揪住謝林淵的衣衫,手指因用力而有些泛白,含情脈脈難以割捨。
謝臨淵深邃眸光沉靜地看向她,像是被深淵凝視許久。
久到讓陳潤潤感覺自己像是上一刻身處寒冬臘月,下一刻便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心裡有些發毛。
心砰砰直跳,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各種念頭。
她明白後宮規矩森嚴,侍寢的妃子是不能在乾清宮留宿的。
能打破此宮規的,一直以來只有姝貴妃一人,姝貴妃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壓在所有妃嬪的心頭。
她不甘心,她渴望成為這第二人,成為陛下心中特殊的存在,從此在這宮中站穩腳跟,不再被其他妃嬪輕視。
但陛下為何遲遲不開口?難道她的小心思被陛下看破了?
陛下會不會覺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想要逾越規矩?
可她當真不願就此結束,侍寢的機會得一次便少一次。
或許今夜是她唯一能抓住陛下的心的機會。
就在陳潤潤惴惴不安到想要收回剛剛的話,決定徐徐圖之時,謝臨淵終於開口,只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
“你今晚若想宿在這便宿在這吧。”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