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都根基淺薄。”
“縱然她對本主感恩戴德,可她又能給予本主什麼實質性的助力?”
沈念煙輕撫衣袖,眼底劃過不屑。
宮裡無人不為了陛下的寵愛趨之若鶩,商賈之女的感激如同泡沫,一觸即破。
而宋家卻實實在在的將門世家,手握邊陲重兵,在朝堂之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沈念煙若是為了一時意氣將此事捅出去,那便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勁敵,對身處後宮的自己,與沈家在前朝的官運可沒有絲毫好處。
“本主決定了,不到萬不得已,斷是不會呈報給陛下,但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她走回圈椅坐下,瞧著蘭兒手捧的玳瑁鐲子和東珠。
這鐲子如今就是她掌控宋佩英的籌碼,如同一條無形繩索能將宋佩英拴住。
“本主要拿捏住她七寸,讓她成為本主的盟友。她如今有子嗣傍身,在這宮裡除了姝貴妃,她便是最大的依仗。”
蘭兒恍然大悟,但仍有一絲不解,眨了眨眼睛問道:“主子,那宋才人比您位分還低呢,她能算什麼靠山吶……”
沈念煙輕輕哼笑了一聲,“傻丫頭,位分可不是一成不變的。母憑子貴,自古皆然。日後誰又能說得準呢?”
她滿是深意地一笑,宋佩英吶宋佩英,你為了陛下恩寵無所不用其極,就不知這討來的恩寵會落在誰身上了?
,!
……
冬雪覆瓦,月影清幽。乾清宮內龍涎香縈繞,暖意融融。
高盛康恭恭敬敬捧著綠頭牌,來到桌案前靜候陛下挑選。
“陛下,今晚翻哪個貴人的牌子?”
他躬身垂首,姿態謙卑至極,低聲詢問唯恐驚擾了沉思的謝臨淵。
謝臨淵慵懶靠在文椅上,身姿雖放鬆,睜開眼卻透露出銳利鋒芒。
他隨意一瞥紅木托盤上的綠頭牌,神色間流露出漫不經心:“除夕大宴上第一個獻舞的是誰?”
高盛康側了下腦袋,腦海裡迅速掠過除夕盛宴的景象,急忙回答。
“回陛下,是刑部尚書之女陳潤潤,現為陳美人,就是……幾個月前您在桂園遇見的那位,還被您罰了禁足。”
謝臨淵唇角勾起一抹諷刺,“她不是想出風頭引起朕的注意嗎?那今晚就翻她的牌子。”
高盛康應聲:“是,陛下。”
正欲退出乾清宮去安排,卻陡然被謝臨淵叫住。
“慢著,待會讓人將她送至側殿。”
高盛康一愣,妃嬪侍寢向來是在主殿,是多年的規矩,從未有過例外。
但高盛康心中雖有疑問,卻不敢多言,“是陛下,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謝臨淵靠回椅背,淡笑了一下。陳潤潤除夕當晚那般張揚獻舞,不就是為了獲得寵愛?
那他便如她所願,只是這寵愛是福是禍,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