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眼瞬間瞪大,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箭已深深沒入他的身體,只留下箭尾在空氣中顫抖嗡鳴。
剎那間,府門大開,天狼軍衝入庭院,圍成一堵牆,將眾人緊緊包圍護在身後。
軍隊散開,露出一條甬道。
謝臨淵宛若戰神降臨,渾身浴血。血汙沾染在他的盔甲之上,卻更添幾分凜冽煞氣。
鋥冷的戰甲在月光下寒光爍爍,肩頭的甲片還墜著血珠,隨著他的步伐緩緩滾落。
獸首兜鍪下露出的髮絲有些許凌亂,卻絲毫不損他的威嚴。
幾縷被血與汗濡溼的髮絲貼在冷峻面龐,更襯得他眼眸如冰刀般銳利。
謝臨淵提劍邁進端方院,劍刃上同樣沾滿鮮血,沿著劍身滴落在地,似在無聲訴說剛剛經歷的一場鏖戰。
他站定在被箭矢射中,仰躺在地的端王面前,聲音低沉,“端王,你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
臨死之際,端王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深夜顯得格外淒厲,充滿了不甘與憎惡。
端王嘴角溢位鮮血,他渾然不顧,依舊瞪大眼,憤恨地質問謝臨淵。
“京中大亂,睿王的龍袍、賢王與外邦的信件、慧王失蹤,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謝臨淵眸光森冷如刀,沒有說什麼。
他抬起腳,重重踩在那支穿透端王胸膛的箭矢之上。
端王的身體猛地一震,發出痛苦的悶哼。
那羽箭更加深入體內,直接穿胸而過。
端王目眥欲裂,眸中的光芒逐漸熄滅,最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無生息。
天狼營計程車兵把府中眾人都圍起來,並未讓他們見到這殘忍一幕。
謝臨淵吩咐:“端王在緝拿途中不幸受傷殞命,屍首抬回大理寺。”
旋即便有士兵上前來處理端王的遺體。
謝臨淵往回走,天狼營計程車兵們自動讓開一個口子。
晏依玉如看到救星般,身子像脫弦之箭撲進謝臨淵的懷抱。
“夫君,我快嚇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語無倫次地訴說剛剛經歷的恐懼。
謝臨淵伸出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別怕,本王這不是來了嗎?”
他刻意放緩了聲音,不至於太過冷硬,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明姝。
不要看一個人說了什麼,要看一個人做了什麼。
有時候,無意識的動作,反而更能反映人的內心。
謝臨淵尚且不知,在他心裡明姝已經佔據了不輕的份量。
他的目光越過重重疊疊的人群,終於見到那牽腸掛肚的明麗容顏。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