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的大掌貼著程明姝後腰揉捏,“看來朕昨夜還是太憐香惜玉了。”
程明姝耳根轉瞬紅透,緋紅迅速蔓延至臉頰。
一向正正經經,威嚴不可侵的謝臨淵說起孟浪話兒來,也真是讓人難以把持。
她索性羞惱地扯過錦被,整個人就要埋入被子裡,卻被他連人帶被箍進懷中。
青絲與黑髮交織纏繞,散在茜色枕上,就像分不開的兩人。
程明姝手腳發軟無力,想好好睡一覺,但身側有謝臨淵,註定她是睡不著的。
她想了想,轉著清凌凌的眸子,聲音嬌柔地嗔道:“陛下,是不是該到上朝的時辰了?”
謝臨淵將她緊緊擁入懷抱,下巴輕蹭著她的發頂,“今日是休沐,無需上朝,明姝不想與朕好好溫存一番?”
程明姝心中無奈嘆了口氣,卻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
兩人在床上相互依偎,輕聲細語地說著情話,不知不覺已過去小半個時辰。
程明姝腹中傳來細微的咕嚕聲,她紅著耳尖,手指在謝臨淵胸口畫圈:“陛下,該起身用膳了。”
她無意中的動作對他來說就是挑撥逗弄的致命吸引,謝臨淵咬住她的耳垂,龍涎香混著昨夜忄青潮未散的氣息。
“朕忽然覺得昨晚沒有做到位,竟讓明姝有精力在朕之前甦醒。”
“那陛下您……”
“朕得補回來。”
他壓下了身子,鎏金帳鉤忽地亂響,一隻玉枕被踹出了床幃,骨碌碌滾下床榻。
又是一陣肆意放縱。
日上三竿,程明姝依在謝臨淵汗溼的胸膛,聽著他漸穩的呼吸,心跳個不停。
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再來她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程明姝煞風景地想,謝臨淵不是接連數日都招懷芷瑤侍寢嗎?難道是吃不飽?怎的現在還是龍精虎猛的,活畫素了半個月似的。
“陛下,臣妾著實是餓了。”她軟著嗓子撒嬌,謝臨淵才低笑著放過她。
喚來宮女伺候梳洗,兩人用過午膳後,謝臨淵興致勃勃地拉著程明姝來到金絲楠木棋桌前。
“之前你邀朕來手談品茗,彼時朕正值繁忙,今日便繼續之前未盡完的邀約。”
程明姝便也坐在棋桌的對側,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你來我往,落子聲清脆悅耳。
謝臨淵偶爾會故意讓著程明姝一子半子,看著她吃了自己棋子後得意的小模樣,心中滿是歡喜。
景仁宮內一片溫馨之時,昨日的訊息已如風般刮到了擷芳殿。
懷芷瑤正臥於榻上,因著嗓子的緣故,只要開口說話便格外疼痛。
這段時日,她喝了不少藥,內服外用都試過了,才有好轉的跡象。
昨日午時她便聽說,陛下準備午膳後來擷芳殿探病,哪想她悉心打扮,等了兩個時辰,等來的卻是陛下去了景仁宮的訊息。
如今宮裡都在傳,流水的妃嬪,鐵打的貴妃,陛下為了新鮮感寵幸其他人,到頭來還是會去景仁宮。
懷芷瑤也是驚訝不已,她在陛下面前不惜頂著殺頭重罪挑撥離間,兩人之間本該誤會重重的,怎的一下子又像解開誤會了似的。
原本被人下毒後,懨懨的懷芷瑤緩緩坐起身,緊緊攥著被角。
她可不想變成流水的妃嬪,被陛下用過後棄之敝履。
尤其是宮裡的人習慣了踩低捧高,她若失勢,到手的榮華富貴又要煙消雲散。
懷家失勢後,人生跌落到低谷,她尚且能忍受,苟且過活,但這種感受有一次就夠了。
她不想再來一次。
懷芷瑤盯著景仁宮的方向,啞著嗓音說:“我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