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永寧宮采女自縊一事,你可還有印象?”
沈念煙柳眉輕蹙,陷入回憶,片刻後說道:“有些印象,聽聞那采女是思鄉成疾,心中愁苦,才走上絕路。不過,這和咱們的計劃有什麼干係?”
宋佩英提點:“姝貴妃也曾插手此事,陛下正是因此,才設立尚宮局,交由她執掌大權。”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覺得人是她殺的?”沈念煙不以為意,饒是她父親為三品官員,想要在宮裡悄無聲息地殺一名宮妃,不沾染嫌疑,也是難於登天。
更別說姝貴妃那般毫無家世倚仗的人了。
她知曉宋佩英疑心病重,但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內務府與大理寺偵破案情時,姝貴妃也在場。她那般畏畏縮縮,沒有事便縮在景仁宮的人,怎麼會那麼巧插手永寧宮的事兒呢?”
沈念煙脫口而出:“難道你覺得那采女之死,她是殺人兇手?”
說出後沈念煙擰眉否決,“不可能,內務府和大理寺都不是吃素的,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
“興許她有幫手。”
沈念煙不信:“呵,那你倒是說說她在宮裡能隻手通天的幫手是誰?”
宋佩英不欲與她繼續辯駁,只說道:“你信與不信由你。只是我從紫嵐山回宮後便關注了內務府的宮妃記錄,發現其中有一采女,無論氣質身段,還是身世背景都與程明姝有幾分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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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程明姝能憑藉蘇玉珂那樣的孬貨固寵,咱們又為何不能扶持自己的人去分一分這寵愛?”
沈念煙蛾眉輕皺,不太情願:“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反倒被人奪了寵去?”
“這一點我早有考量,我已尋得合適人選,那人如今家世單薄,易於拿捏,若是日後有異心,棄了便是,於咱們毫無損失。”
就在沈念煙猶豫之際,她的白子被黑子圍困,原先勢均力敵的棋局呈現頹勢。
原來宋佩英在挖坑等著她深入呢,眼見要落敗沈念煙剎那沒了下棋的心思,丟開手裡的白子說道。
“既如此,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接近那人,我住在景仁宮,程明姝的眼皮底下不方便行事。”
沈念煙略作思索,點頭應下,“好吧,我且信你一回。只是你總得告訴我,那人究竟是誰?”
“懷、芷、瑤。”
景仁宮主殿,碧蘿給俯身躺在貴妃榻上的程明姝彙報各宮的訊息。
“娘娘,宋美人近日安分了不少,每日都去御花園的竹林練劍,此外她與流雲宮的沈美人走動頻繁,還去了流雲宮與之下棋,您看咱們是否還要緊盯她那兒?”
程明姝褪了外衫,只著一件小衣,任由宮人將護膚的玉露塗抹在後背,同時按摩揉捏。
她閉著眼,櫻色的唇動了動,曼聲說著:“若無本宮的命令,務必看緊了,不許有絲毫鬆懈。”
安分?如若她沒看過原書便信了。恐怕宋佩英表面上的安分守己不過是偽裝,說不定她正暗中醞釀著什麼狡詐詭譎的奸計呢。
……
:()奉天承孕:帝王拋硃砂痣後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