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若有所思地說道:“難不成現在天界和魔界形勢太過嚴峻,所以天界想讓他立點戰功將功贖罪?”
“鬼知道。”澤水冷嗤了一聲,說道:“他去哪兒了?”
“他一向來無影去無蹤,我哪知道?”冷凝警惕地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我與他乃知交好友,找他還需要理由?”
冷凝嗤笑了一聲,帶著一些嘲諷意味。
澤水冷冷看著她,沒說話了。
冷凝看著漸漸熄滅的離火,閉了閉眼睛,緩緩舒了一口氣出來。她瞬移到了試劍石之上,握住了劍柄將流劍給拔了出來。這劍看起來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握在手上,裡面霸道強勁的氣息卻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股凜冽的殺氣從身後猛地襲來,她眉間一凝,整個人化作一道白煙在空中散去,出現在了澤水的身後。也就在她消失在原地的同時,那一處憑空濺起了一朵水花,無聲地在空中盪開了一圈圈漣漪。
冷凝單手執劍,冷冷地看著澤水:“你也學會偷襲了。”
“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不介意用什麼方法。”澤水微微一笑,柔聲說道:“你不肯說他在哪裡,我想見他就只能把你給扣下來了,反正你不管去哪兒他,他總會留一份心思的。”說到這裡,澤水頓了一頓:“就這方面而言,我對你還真是有些嫉妒呢。”
冷凝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右手空空飄起的衣袖,說道:“你的另外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澤水的臉色很難看。
那是他畢生的恥辱,他根本沒把一個專注鑄劍的女子放在眼中,卻沒想到她可以斷了他的右手。不過他的手也不是不能恢復如初,只是他不願而已。
“你方才不阻止我,現在已經晚了。”
她緩緩揚起流劍,又緩緩落了下來,動作輕柔完全沒有一點力道。可隨著她的動作,一個張牙舞爪的巨大黑影卻籠罩了下來,猛地撲向了澤水。澤水臉色驟變,一甩闊袖,水凝成的結界驟然護在了他的身前,將那饕餮虛影的攻擊給盡數化去。可等眼前塵煙散盡,一切清明起來了後,那個可惡的白衣女人早就不在原地了。
澤水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真不覺得薄姬有什麼好的,也完全不能理解攝提為薄姬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眼裡,薄姬就是個刻板無趣的女人而已,一直專注鑄劍幾百年也許都擠不出一句話來。
所以當時薄姬犯了錯愛上了魔族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而當天帝下令捉拿薄姬,攝提拒不接令,最後只能由他出馬後,也沒有人明白那是為什麼。
現在,他大概明白了一些了。
可依舊不能理解。
……
冷凝提著劍離開了玄天宮,流劍中有了饕餮之後,她也算有了一個強大的幫手。
霍堯是在滄溟城“死去”的,但當時她找遍了整個滄溟城都沒有尋到他的丁點氣息。荒魂無法在陽氣充足的地方遊蕩過久的,魔族也無法投胎,所以若他要重獲新生,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魔界了。
魔界的入口就在滄溟城後面,有饕餮指路,倒是不難找到。
她隱去了身上的氣息,偽裝成了魔族,潛入了魔界當中。守城的魔族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放她進去了,這也都歸功於饕餮,只要它釋放出一點氣息就完全能瞞過去了。
魔界之中竟不是她以為的那種陰暗潮溼寸草不生的景象,也有一些美麗的景色,就彷彿是森林裡靜謐的夜晚一般,那些奇花異草上面還帶著一些熒熒的光火,別有一番風味。
眼前的這個地方,是進入魔界後的第一座城。
她沒有確切的方向,只是非常隨意地走著,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偶爾也會有幾隻還未有人形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