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周小芸,他的一半照顧源於對外甥的責任,另一半則源自於對她清新脫俗的外貌與機智風趣性格的認可。
但這一切的善意,一旦觸及到他賴以生存的經濟命脈,即便是周小芸這樣的可人兒,也會瞬間變得無關緊要,被他毫不留情地推開。
周小芸聞言,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彷彿所有的血色都被恐懼抽離。
她急忙擠出討好的笑容,湊近馬老闆,語調中滿是諂媚與惶恐:“哎呀,還不是被那個不知廉恥的小人給惹急了,否則我哪裡會這麼失態呢。上次馬昌因為騷擾事件被警察帶走,幕後黑手不就是這個女人嘛。”
馬老闆何許人也,精明如狐,一聽周小芸的解釋,便立刻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原委。
他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名貴手錶,沉聲道:“你說的是不是胡老闆工地上的那位男人?還有那個女人,自己是不是經營著一家電器維修店?”
周小芸見狀,心中一喜,連忙用力點頭,彷彿找到了救星。
馬老闆的一句話,足以讓她感到幾分安心。
“敢動我外甥的主意,就要有丟飯碗的準備。”
馬老闆冷冷地拋下這句話,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如果不是最近警方風聲緊,他早就將那些絆腳石一一清除,包括謝翊在內的幾個孩子和那個女人,通通變為他手中的現金。
然而,現實逼迫他必須另尋出路,用更加隱秘和高明的手段對付他們。
與此同時,剛踏入小院的許秀芳愣在了原地,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的反應迅速影響到了身後的三個小孩,他們也停止了吸吮冰糖葫蘆的動作,滿臉驚訝。
謝翊更是驚詫莫名,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家,被盜了?
老舊的電器雖然還安然無恙地擺在院子裡,但堂屋的大門卻只剩下半扇孤零零地掛著,另一半倒在塵土中,彷彿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暴力。
堂屋內,原本擺放整齊的四方桌被人粗暴地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地面上散落著白茫茫的米粉,空氣中瀰漫著穀物的香氣,而裝米粉的布袋則像被拋棄的玩具,隨意丟棄在各個角落。
許秀芳的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擔憂,她不安地看向謝翊。
謝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沉穩地吩咐道:“你們先在這裡別動,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許秀芳雖無所畏懼,但她身為三個孩子的保護者,決定在門外等待,確保孩子們的安全。
直到謝翊進入堂屋,確認沒有進一步的危險後,才招呼許秀芳和孩子們進屋。
剛一邁入門檻,左側房間傳來了許小花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人心疼。
謝翊作為一個大男人,不便直接介入女子的私事,便先安排孩子們,“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帶孩子們整理一下東西。”
那哭聲宛如針刺,直扎進許秀芳的心房,她抿緊嘴唇,努力不讓情緒失控。
她將剛為玥玥和陽陽購買的物品輕輕地放在床邊,試圖安慰正在抹淚的許小花。
“這些都是給你們孩子買的,別哭了。”
儘管許秀芳沒有多問,但從許小花的反常與屋內的混亂,她心底已經大致猜到了幾分,這一定是郭家的人來鬧過了。
許小花擦乾淚水,語氣中帶著無奈:“何必浪費這些錢呢,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等會兒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為什麼要走?你打算去哪裡?”許秀芳緊緊抓住許小花的手,眼中的焦慮與不捨一覽無遺,她的聲音因著急而微微顫抖,追問著許小花的去向,生怕這一別便是永訣。
她緊緊抿著唇,眼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不願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