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你先劃出個道兒來吧!”
“一切,皆都聽從前輩的意願便是。”
阿梨見自己再一次地越描越黑,索性也不再費事辯白,只是拱手言道。
“我呸!你這是在說,隨便我怎麼打,你都不怵嗎?!好,好得很哪!!”
那李海虹越發氣惱,一翻白眼兒,怪叫說道:“久聞你們‘青山派’的劍法天下第一,那我的這隻‘仙人杖’,當然是要討教一下兒的。不過,要是隻比一項,就未免無趣了——咱們現下既然站在屋頂之上,不如就勢立個規矩,只許站在屋脊的琉璃柱上打鬥,誰若踏碎了一片兒琉璃柱,或者任意一隻腳,落在了下面的瓦片兒上,便算是輸了。獨孤姑娘,你可敢嗎?”
“呵呵,我家六弟的心眼兒,即便是盛怒之下,也是足夠使得的。”
那甄仕男微微一笑,心中忖道:“他這顯然,乃是揚長避短之策,但不知獨孤丫頭,又會作何應對呢?”
“是,前輩,晚輩遵命!”
便聽阿梨欣然首肯道:“貴派的獨門輕功‘青雲步’,萬古景仰、盛名久傳,我青山派的‘扶搖功’,今日能夠領略其妙,實在是求之不得,幸何如之啊!”
“誒呀!看來獨孤姑娘藝高人膽大,什麼門道兒都不怕呀!”
李海虹更加地刁難她道:“既然如此,那索性越發熱鬧一些,連同手腳兒上的功夫,也一起比劃、比劃好了。”
“這......”
而阿梨聽了,卻突然遲疑了起來道。
“看看,終於知道怕了吧?!你若是膽怯,就趕緊拔劍出鞘兒!”
李海虹得意洋洋道:“我李老六比你年長了十幾歲,就算是在兵器上,讓你一、兩成又如何?你放心,我一定點到為止,決不傷你過重!”
“前輩誤會了!”
阿梨大冒傻氣兒地,實話實說道:“獨孤並非膽怯,而是因為......前輩先天腿腳兒不便,若是比劃起來,獨孤豈不是太佔便宜,勝之不武嗎?”
“嘿!嘿!——小丫頭!這個便宜呀,你今天,是佔定了!!”
李海虹只聽得怒極反笑,發立血湧道:“但誰勝誰負,卻未可而知!”於是,右手將鐵柺輕移往後,左手一擺道:“閒話少述,動手吧!”
“咦,為何這位前輩,和顧二爺一樣,都是這麼動輒發怒,言辭激烈呢??”
阿梨兀自十分不解地,將劍尖兒下劃,空轉了一圈兒,施了一個虛招兒禮,輕聲說道:“如此,晚輩僭越了!”左手於身側,輕捏劍訣,右手運劍,向李海虹的胸腹部位,直刺了過去——這一招兒,正是天女散花劍法的第七式:童子拜佛(茶花)。
“嘖、嘖、嘖,好俊的身姿啊!可抵什麼用呢?繡花兒枕頭,徒具其表!”
那李海虹見她的這一劍,招式平平、運劍無風,心中輕蔑一笑後,有意為自己的門派揚名立威,遂發出了一招兒“撥雲見日”,將鐵柺重重地磕向天雨劍,意欲把劍,從她的手中砸落。而阿梨則不慌不忙地運功於劍,以硬碰硬地,挺劍回撥。
那李海虹一出手就大力而擊,滿心想要一招兒制敵,孰料,其拐尖兒剛一碰到劍身,立時便覺得,有一股宏大的力量,迎頭兒回擊了過來,自己的鐵柺,“嗚”兒的一聲,便被其狠狠地甩開,幾欲脫手而去。
“誒呀!我已用了七成的力道,可人家小姑娘,不露聲色地,就給了我一個好瞧!慚愧,慚愧呀!”
李海虹暗呼了一聲慚愧,加倍地抖擻起精神,順勢將拐尖兒直指沖天,拔身一躍而起,眨眼之間,已離屋頂約有兩、三米之遙,而他在半空之中,猶自雙足交替,不住地懸空而踏,還要更升向上道:“小姑娘,有本事,你來追我呀!”
這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