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不像有些人似的正兒八經在哪兒畫半天的線,最後解石的時候,卻啥也沒解出來。這會兒解石的年輕人只是將自己的那兩塊毛料往解石機上一放,之後就跟張若的風格似的,直接給那毛料攔腰來了一刀。
“呀,這年輕人會不會解石啊,知不知道這樣切石頭,要是切壞了翡翠,那價差可能差出去十幾二十倍呢”不是每塊毛料裡頭都有大片的翡翠,一塊毛料中,往往翡翠所佔到的比例就幾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
攔腰解石,的確是冒進了些。
“唉,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公盤第一天的標王知道不?人家就是這麼解石的,今天我排隊都看到好幾個人,學著標王的架勢,用切西瓜流的手法解石了”
“你說的是那塊八百八十八萬拍下,轉手就買了四千多萬的標王?我那天沒在,剛到緬甸就水土不服了,唉,你快跟我說說,那個拍下標王的人,真是攔腰解石的呀?”
“這我還能騙你啊,老多人都看著的,你要是不信,就隨便拉個人問問,我說得是不是事實。”
“哎喲,真的呀。那我看看吧,我這塊石頭也沒啥把握,到時候要不也攔腰來一下?”……
賭石圈子也是個愛跟風的,這不,人們為了沾些運氣,連這些旁門左道的事情都給鼓掏出來了,攔腰解石就能解出翡翠來?
“若若,他們說的那個切西瓜流的賭石高手,不會就是你吧?”玄明子一臉古怪的看著張若,雖是用的問句,這語氣卻是肯定的。見張若沉默不搭理自己,玄明子又跟著再接再厲。
“你這不是禍害人嘛,這麼切石頭,要是解出來翡翠倒也罷了,這要是解不出來,你說說……”
“得了啊,人家解不出石頭,那是石頭裡面壓根就沒有翡翠,跟我有什麼關係啊,看熱鬧就看熱鬧,別扯上我啊”張若翻了個白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做法還影響到別人了。
就在這時候,臺上的年輕人已經將他的毛料解成兩半了,在切面上撒上些水後,卻是遺憾的沒有出綠。那年輕人倒也鎮定,一刀沒有切出翡翠來,就接著切,這不,還真就是個切西瓜流的。
被玄明子幾個時不時的用眼神瞅幾眼,張若已經麻木了,反正只要陌生人別認出她來就成。
當臺上的年輕人將翡翠切成四瓣之後,終於是認命了,要知道不是每塊毛料都可以切成豆腐塊兒玩的,好在年輕人另一邊還有一塊毛料,接下來的解石過程中,切石手法雖然都一樣,不過還真就被他解出了翡翠來。
當場就有等在下面的翡翠商人跟他開價,一輪競價之後,年輕人開心的接受了出價最高的那位翡翠商人的報價,二者成交。
“艾格森,納吉好像困了,你把他放下來吧,我來抱著他。”趁著臺上收拾廢料的功夫,張若走向艾格森身邊,之前過來的時候,納吉個子小,就被艾格森架在脖子上了。
想來是解石的過程太過無聊,就算最終解出來一塊毛料也不過是塊油青種的翡翠而已,現場也不那麼興奮。所以納吉才看了幾分鐘,就已經在艾格森的頭頂打起了瞌睡。
當納吉被抱下來的時候,已經闔上的眼睛睜開了一下,見抱著他的人是張若,就安心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了。
“唉唉唉你小心點兒,我這塊石頭可是花了一千兩百萬買下的,磕著了算誰的呀”
哄著納吉睡覺的功夫,張若突然聽到臺上傳來一陣刺耳的女聲,聽著這聲音還有些熟悉呢,於是就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還真是認識的,臺上那個穿著大花襯衫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龔菊花嘛。
玄明子都不計較那天的事了,張若自然也就沒將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只是這一千二百萬的毛料,還是引起了張若的好奇,不是說她對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