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舒服,而且憋太久了就想多踩踩地面。
船長、賬房等高階職員,也有相應的中高檔消費場所。
走到一處街口,潘蔚看了看,立即折道而返。
“怎麼不去前面?”一個波斯官員問。
潘蔚說道:“那裡很髒。”
花街柳巷紅燈區,高、中、低檔妓院都有,這是大型港口的必備。船員長時間憋在海上,一旦靠岸,就想著喝酒、吃菜、找女人。
只不過,本地妓女很少。
特別是在中低檔妓院,幾乎見不到本地女子。
因為生活困難的家庭,可以申請移民,廣州這邊主要向南洋移民,去充實海外各處領地的人口。
椰城(巴達維亞)那邊,漢族女子奇缺,女人動不動鬧離婚。在廣州生活無依的女子,去了椰城瞬間變寶貝,這事兒早就傳遍了。甚至有專門的婚姻中介,在廣東沿海城市到處跑,30歲以下的女子出海,一路食宿全包,抵達椰城就能立即成親。
既然有更好的選擇,誰又願意去做妓女?
廣州城的中低端妓院,全是從海外買來的女人。而且“進貨”很方便,澳門就有地下奴隸市場,官府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沿海地區的富人們,也重新養起了家奴。
純勞力的家務活,直接買奴隸來做,出門時也可帶上充場面。不過,端茶倒水的侍女,迎來送往的小廝,還得聘用本地人才行,買來的海外奴隸太笨了。
這導致侍女和小廝的地位提高,用起來順心的不好找,還最多隻能籤五年約,合約期滿可以選擇跳槽。
只要聰明伶俐會來事兒,侍女小廝過得很滋潤,都被僱主視為心腹之人。僱主為了籠絡他們,還會幫忙做媒,送些聘禮嫁妝,幫他們成家立業安定下來。
大清早,各國使者想進城看看,船隊也靠岸沒走,需要補給淡水蔬菜。
還沒進城呢,就看到一隻隊伍出城。
走在前方開路的,是高薪聘請的退伍軍人。退伍軍人就兩三個,他們的手下,全是面板偏黑的家奴,也分辨不出來自海外哪個地方。
抬轎子的,同樣是家奴,面板顯得更黑,估計來自印度某小國。
而跟在轎子旁邊的小廝,明顯是中國人。這小廝竟然穿著絲綢衣服,走起路來不可一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公子。
在轎子的後方,又有一些家奴。
前呼後擁,排場極大。
張瑞鳳也打算進城閒逛,看到這種場面,忍不住問路人:“這是哪家的老爺?”
路人回答:“做海上生意的陳老爺,陳家好幾十艘船。”
張瑞鳳嘀咕道:“便是南京的勳貴,也不敢有恁大排場,這些海商真是有錢又膽子大啊。”
眾人進城之後,又看到一輛豪華馬車。
由於收復漠南草原,朝廷徹底開放馬匹交易。於是乎,越來越多的富人,購買良馬來彰顯身份,這股風潮迅速吹到了廣州。
天津、旅順和耽羅(濟州島),每年都有大量駿馬南運。
剛開始,南方富人搶購好馬,漸漸的,就開始比拼馬車。貼金鍍銀是基本操作,有人甚至用雲錦做車簾,馬車的樣式也變得五花八門。
甚至出現了減震裝置,聘請工匠,用精鋼打造彈簧,免得馬車行駛太過顛簸。
逛了一個上午,也沒把廣州城逛完。
來自倫敦郊外鄉村的托馬斯,看著滿大街的行人,看著琳琅滿目的店鋪,低聲對查爾斯說:“陛下,這裡是中國最大最富有的城市吧?”
查爾斯搖頭:“我聽說,中國的首都南京,比這裡更大更富有。”
幾個明顯帶有歐洲特徵的年輕人,腰間都懸著文士劍,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