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海洋貿易,根本不管城外的農業發展。隨著時間推移,農業反而退化,周邊的農田日趨減少,樹林和沼澤地越來越多。
葡萄牙和荷蘭殖民者來了以後,這種情況更加明顯。
荷蘭甚至只管城區,把城外土地全交給地主,每年只象徵性的收很少的農稅。
陳爾訓就是地主(兼商人),平時住在城裡,派家奴去鄉下收租。他常常感嘆這裡的漢人太少,全都集中在城內,而馬來土著又不會種地,那麼土地荒著簡直暴殄天物。
因此,馬六甲的糧食無法自己,每年都得從外地購買運來。
城外召集的馬來土著,此刻被鄺鴻派去砍樹,無邊無際的森林隨便砍伐。樹木砍回來以後,再讓城區的工匠打造攻城器械,並且大量打造一次性木船。
城堡之內。
議員桑德斯喃喃自語:“我們會有援軍嗎?”
陸軍指揮官亨德里克:“就算有援軍,恐怕也很難守到那個時候。“
各殖民地之間,互相派遣援軍,時間往往以月為單位。
距離馬六甲最近的荷蘭殖民地,一個是巴達維亞,那裡本來有近兩千陸軍,但去年隨船沉沒不少,如今只剩下一千出頭了。另外幾個全在印度和錫蘭(斯里蘭卡),每個殖民據點,守軍的平均數量不過百,全拉過來救援也湊不夠500人。
“該死的範德林,他就不該激怒中國人!”桑德斯怒火中燒。
他是東印度公司的評議會議員,屬於大佬之一,但平時常駐馬六甲,平時召開議會也是讓自己的代表出席。馬六甲的油水很足,桑德斯好不容易討到這個差事,還沒撈夠就被中國人攻來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桑德斯不恨中國人,反而恨起了總督範德林。
“如果糧食足夠,你有把握守住嗎?”桑德斯問。
亨德里克:“外圍城牆太大了,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守住。但是,城堡的核心區域,
180人還是能夠守的。“
桑德斯:“關鍵時候,捨棄外圍城牆,固守城堡等待援軍。”
“噹噹噹當!“
城堡外傳來鐘聲,這是有敵人進攻的訊號。
桑德斯立即跑出去,登上外圍城牆檢視情況。只見東南西三面的海上,有好幾百艘小船划過來,全都是一次性的小木船,也就比木筏子看著正規些。都不用城防炮轟擊,有可能一個海浪就打翻了。
“開炮!”
“轟轟轟轟!“
雙方都在開炮,大同海軍的艦船不斷遊弋,朝著馬六甲城堡的外圍城牆射擊。而馬六甲的城防炮,則朝著海里的小船射擊。
經常一發炮彈打來,距離小船還有兩三米遠,濺起的浪花就把小船給掀翻。
掀翻了也無所謂,大家都會游泳,帶著小船又游回去便是。
這個時候的火炮,想直接命中稀稀拉拉的小船,難度就跟中彩票差不多。
事實上,全是佯攻,小船上皆為花錢僱來的馬來土著!
這些馬來土著,連住進城區的資格都沒有,平日裡像狗一樣活著。隨便給點糧食,就能讓他們賣命,
葡萄牙攻打馬六甲時,一次性僱傭了好幾千土著。
荷蘭人此時開炮打了好半天,雖然浪翻小船無數,但只砸死淹死了二十多個土著。
鄺鴻雖然沒打過仗,但看過兵書,軍事理論還是了一些的。
讓土著划船佯攻,一來消耗荷蘭守軍的炮彈,二來也是在麻痺荷蘭守軍。
連續好幾天,持續不斷的讓土著划船進攻。每次距離外圍城牆好幾百米,土著就撐不住炮擊潰退了,
划著小船飛快逃離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