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屋裡,一如想像中的豪華,佈置陳設雖然簡單,卻富品味,完全符合瞿競洋的身分地位。
她順著光線輕易地找到主臥房。她站在門口,就算沒人提醒或求證,她也知道他就在裡面,那是一種很直接、無法否認的戚覺。
她深呼吸,推開房門。
沒費心去尋找他的身影,瑄瑄筆直地往主臥房的浴室走了進去。
她鎖上門,搗著胸口,在洗手檯前深呼吸,淚一滴接著一滴落在水槽內,屈辱的感覺讓她作嘔,但她抹去淚水,堅定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後跨進淋浴間,開啟開關,讓冰涼的冷水沖刷她顫抖的軀體,淚水混在其中已分不清。
她裸著身體踏出淋浴間,環顧四周,對於浴室裡齊全的配備也不訝異。她抽出一條大毛巾將自己緊緊圍住,再抽出另一條小毛巾擦拭潮溼的頭髮。
她瞪著鏡中的自己,原本蒼白的臉孔更加面無血色,她閉上眼,知道時間已到。
瑄瑄堅定地走出寬敞的浴室,筆直往前。瞿競洋就坐在前方的沙發上,他氣定神閒,習慣掌控一切、主宰一切。
沉默壓境,光線昏暗,他魁梧矯健的體格在白色浴袍的襯托下更顯得駭人,瑄瑄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看著他,眼裡寫滿無肋,他看著她,就像一頭飢餓的黑豹,他很自在,目光凜然,卻又全然地輕鬆,似乎很享受她的慌亂和無措。
她的視線瞟向沙發旁罩著黑色絲綢床單的大床,那種狂然的宣示,像是在嘲笑她惹上這名男子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她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就算圍著浴巾,但和赤裸並沒兩樣。
“過來。”拯救‘美琳’、至高無上的神下達第一個命令。
她驚懼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冰冷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的命運勢必和他緊緊相纏,並且毫無轉園的餘地。
“你害怕?我以為你應該經驗老道。”他譏諷。
瑄瑄嚥下喉嚨間的梗塞,抬起腳步,艱難地走向他,並在他面前停下。
瞿競洋犀利的眼鎖住她。“拿掉浴巾。”他冰冷地命令。
瑄瑄屈辱地抽了口氣,聽起來像是一種悲悽的嗚咽。
她低頭,顫抖的手慢慢拉開圍住自己的浴巾。瞿競洋不耐等待,伸出手臂用力將她扯進懷中。她驚呼了聲,驚恐地迎視他在暈黃的燈光下熠熠發亮的黑眸,鼻間呼吸到的皆是他陽剛的氣息。
他的手臂鉗制住她的纖腰,用力將浴巾扯掉、丟在一旁,飢渴望著她。瞿競洋繃緊著身體,抵抗體內即將爆發的衝動,她潮溼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脆弱的模樣足以讓任何男人願意為她犧牲生命,她是美麗和殘忍的化身。
“你像是在海上迷惑船員失去方向的妖精。”他嚴苛地指責,手指輕輕滑過她柔美、凹凸有致的曲線。
“我不是……”她顫抖著聲音反駁,盈眶的淚水刺痛她的眼,她眨眨眼忍住,不讓他見到她的懦弱。
“你是。”
瞿競洋挑起她的下顎,狂野地封吻住她。這個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除去怨恨,他是渴望她的,四年多的等待,如今的佔有,這一切都讓他失去控制,他激烈地吻著她,勾撩著她,試圖喚起那一夜的回憶。
瑄瑄只感覺窒息般的暈眩,她舉起手臂攀住他的肩,整個身子懸在他懷中,他精壯寬敞的胸貼著她的。她呻吟,他的舌尖乘機而入,勾撩她的舌,完全地佔有。
瑄瑄恐懼極了,她怕自己再度沉淪,現在的感覺就像四年多前的那一夜,她的體內湧現一股熱烘烘、無法控制,卻急需解脫的渴望。
“我要你……”他喃喃耳語,一手滑下托住她的臀。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他,只能讓他環抱起她,走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