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雄火急火燎地趕至第三區分舵的時候,分舵內仍有大批搜刮者存在。
他們相互爭搶著,咒罵著,竟然絲毫未曾察覺到,死神已然悄悄降臨到身邊。
楊雄看到分舵內的混亂場景,臉色霎時陰沉下來,雙眼之中盡是濃烈殺機。
他沉默了許久,才從喉嚨中長長地低吼出兩個字:“殺——光!”
隨著楊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幫派高層立刻率隊衝殺進分舵,瞬間展開一場血色清洗。
火光燒破長夜,淒厲的慘叫聲成了今晚唯一的主旋律。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被殺者毫無抵抗之力。
隨著一具具屍體倒下。
鮮血染紅了大地,漸漸地匯聚成一汪汪血潭,隨後又被人狠狠踩碎,紛飛的血水迸濺而起,又落下,最後滲進泥土裡。
血腥味在這三面環山的分舵中,久久不散,漸漸彷彿凝成了實質,讓人連呼吸都變得滯澀起來。
氣氛在這一刻被壓抑到了極致。
楊雄從始至終,一直安靜地佇立在分舵外,宛若一座雕像一般,一步未動。
直到分舵內的喊殺聲徹底平息下去,他才抖了抖背後的披風,抬步向著分舵內走去。
當楊雄跨進分舵大門,完成屠殺的幫眾高層已經規規矩矩地站成兩排,同時清理出了一條直通大堂的道路。
楊雄邁著沉重的步伐,踩在被血水侵染得有些泥濘的土地上,然後踩出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從大門到大堂,短短不過兩百丈左右的距離,楊雄卻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坐到了大堂的主位上。
他犀利的目光掃過四周,最後停留在那個被嵌入牆體的悽慘身影上。
“來人,將陳南的屍體給老子搬過來!”
就在眾人去搬陳南屍體的過程中,楊雄又發現了三具被白布蓋住的屍身。
白手起家,以一己之力打造出南城區最強幫派的楊雄,又豈是平庸之輩。
在仔細檢視過四具屍體之後,他就大概猜出了此次事件的起因。
沒多久,之前與陳南一起,被陸旭斬斷了手臂的四名幫眾就被帶到了大堂上。
他們四人因為斷了手臂,一直在各自家中休養,倒是僥倖逃過了一劫。
在這四人的敘述下,楊雄很快就確定了懷疑物件。
郎中,陸旭!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稟告。
“稟告幫主,散播分舵覆滅訊息的源頭找到了。”
那人說到一半便欲言又止起來,在得到楊雄的眼神示意後,才繼續說道。
“可是,他們在傳出訊息後,就被人提前滅口了!”
楊雄聽完只是皺了皺眉,隨即揮退了那名手下,並未因此勃然大怒。
隨後就見他伸出右手食指,下意識地敲擊在扶手上,眼中光芒晦明不定起來。
半個時辰後,又有人前來稟告。
“稟告幫主,那陸旭之前確實是一名郎中,甚至還有些許醫者仁心的薄名,多次免費給窮苦病人看診。”
“此前並沒有聽說他修行過武道。”
“可是就在今日,他於第三區城衛司的比武競聘中,竟然施展出小成級刀法,強勢擊敗了秦家嫡長孫秦穆雲,最終成功成為擂臺魁首。”
“最後更是入職了第三區城衛司的武堂。”
楊雄微微點頭,目光忽然變得如鷹隼般犀利,敲擊扶手的食指也在此刻停下。
恰在此時,一名美豔嬌嫩的年輕女子被帶到了現場。
她剛一看到楊雄便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
楊雄冷冷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是不是你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