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從書包裡掏出兩沓鈔票,“啪”地拍在牌桌上:"這可是我準備給我弟弟留學的錢,你要是輸光了"她突然揪住江宏的耳朵壓低聲音:"我就讓你給我當司機,開一年車。”
江宏疼得齜牙咧嘴,摸出鋼筆在借條上龍飛鳳舞:"您老放心,我就喜歡為黛西小姐開車。”
"江!宏!"王倩作勢還要擰,江宏趕緊把借條塞進她手裡。
圍觀的張曉軍叼著牙籤嗤笑:"你們兩個別演了,江宏有錢我還不知道,不過,牌桌上可不是會功夫懂英語就能行,哥幾個今晚就教教你什麼叫社會險惡!"
牌局剛開始,江宏活像誤入狼群的小白兔。每當張曉軍把錢摔的震天響,他就搖搖頭,直接退出。
有一次,由於輸了兩千塊錢,他裝作身體發抖,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逗得滿桌鬨笑。
還別說江宏故意裝作菜鳥,壓錢小心翼翼,別人一加碼他就跑,給人一種玩不起、膽小怕事的印象。還真騙過所有人。
王倩看著江宏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心裡有些擔心,怕他不僅沒贏到錢,還把本金搭進去。
其實江宏前世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對紙牌的記憶更是得心應手。
玩了十幾把牌後,他就透過牌上微小的記號,記住了絕大部分的牌,這就相當於他能看著別人的牌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宏開始贏錢,不知不覺,大部分籌碼都集中到了他手裡,張曉軍坐不住了,開始亂喊亂叫,判斷也頻頻失誤。
"最後一把!"張曉軍"啪"地把勞力士拍在桌上,錶盤在燈光下泛著綠光。
江宏湊近端詳:"張曉軍,你這表的確是綠水鬼不假,不過這錶帶磨損錶冠氧化"
江宏不停搖頭,最後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頂多值八千!"
"不可能,買的時候好幾萬呢!"張曉軍一把奪回手錶,扭頭衝兄弟吼:"都愣著幹嘛!給我湊錢!"老三哆哆嗦嗦掏褲兜,鋼鏰叮叮噹噹掉了一地。
張曉軍看到兄弟幾個湊了半天也沒湊夠,不得不把綠水鬼又放回桌子上,“八千就八千,我就不信,你一定能贏!”
開牌時刻,江宏突然捂住胸口:"等等!我心臟不好王倩快幫我看看牌?"王倩翻著白眼掀開牌,眾人齊刷刷倒吸冷氣——方片567在燈光下閃得張曉軍臉都綠了。
"不可能!你肯定藏牌了!"張曉軍撲上來要搜身,被老於架著胳膊直勸:"消停吧!人家連牌都沒摸過!"
江宏趁機把手錶往腕上一扣,舉著手臂滿場晃悠:"別說,這表還跟我的衣服很配。"
老三埋怨道:“曉軍,你拿雙a就賭這麼大,不應該!”
“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肯定在使詐。”張小軍跟魔怔了一樣亂喊亂叫。
江宏拿出塊遞給王倩,還單獨給了5000的籌碼作為利息。
“給我2萬就行了,我不要利息。”王倩推辭道。
“你可以不要,我不能不給,我今天的運氣,都是因為借了你的錢。”
江宏清點戰果,總共贏了5萬和一塊勞力士手錶。
看到江宏把手錶戴在自己手上,張曉軍眼睛通紅,恨不得殺人。
江宏反覆摩挲著手錶,說道:“本來就想把我的老上海換了,沒想到困了就有人送枕頭。”
張曉軍氣得眼睛通紅,卻又發作不得,翻來覆去地看牌,似乎想找出江宏使詐的證據,可惜什麼都沒發現。
王倩拉著江宏走出門外,責備道:“同事之間,人家輸了錢,你就別火上澆油了。”
江宏冷笑道:“我就要給他一個教訓,別以為誰都會讓著他。”
第二天,差五分六點,北方公司的員工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