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他直接轉回原來的話題。
「我們這樣,不像情人嗎?」他拒提任何與日本有關的事。
「你……」聽著他的詢問,聽著他故意排開他的日本,在中的心一涼,有了想哭的衝動。他嫣然一笑。
「我們,像嗎?」
「當然,我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我們關係親密,今天我還抽空陪你出來,這樣,我們還不像情人嗎?」
「……」在中欲言又止。
「說。」
「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我們根本不是。」
「你?!」
「你忘了嗎?你討厭日本的人或事,而我……就來自日本。」在中苦笑。
他沉默。這段日子以來,他幾乎是忘了在中的來處,忘了他的故鄉。
「如果我是來自中國、新加坡,紐約、倫敦或是其他地方就好了。」
但他不是,他就是來自日本,來自一個讓他討厭的地方。
「還有,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簽有工作契約的,我跟你之間,就只是單純的契約關係。」
「是嗎?」允浩俊顏冷肅,「在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之後,在你心中,我們有的就只是契約關係,而我就只是你的僱主,是嗎?」
在中低下頭,沉默著。在中知道自己的話,激怒了他。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嗓音遠比十月的首爾還要寒冷。
拉高衣領,在中想將自己藏進大衣裡,想隔去來自他身上的冰冷寒意。
「說!」不在意路人好奇目光,他執意要答案。
「是,你是我的僱主。」他咬著唇。
「那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強抑下胸口焚燃的怒焰,他冷顏再問。
他從未對在中說過喜歡他,因此,不知者無罪,只要在中願意承認自己也喜歡他,那他不會再跟他計較,他會原諒他的。
「你、你喜歡我?!」在中心口一跳,愕眨黑瞳。
瞬間,歡喜光芒,染亮他的眸。
「那以後,你也會喜歡日本嗎?」不求現在,他只求以後。
只要他說會喜歡日本……喔,不,只要他說也許、可能,或不知道、不確定,那自己與他還是可能會有未來的。
「你就是你,你跟那個地方無關。」他的感情跟理智,一直都存在。
短短兩句話,讓在中晶亮的瞳,在剎那間黯淡無光。
「那個地方?」意識到他連日本二字都不肯說,在中悽然一笑,「我就來自日本,怎可能跟日本無關?」
「你?!」
「我有說錯嗎?」如果他連自己來自日本的事,都不能接受,那以後,他又如何能向他坦白出一切,他又如何能接受他的情人,是仇人之女的事實?
放棄心中僅存的一絲微弱希望,在中眸光幽幽,輕聲嘆息。 只是,就算他甘心、願意現在就為他一句話死去,他還是不能接受他的喜歡,他只能辜負。
因為他從沒忘記他的母親是他的仇人,沒忘記他恨他母親,甚至可以連她出生的日本,也一塊恨進去。他是來贖罪的,不是來讓他喜歡的,所以他只能把他往外推,然後誠心誠意祝福他,早日找到一個比他更適合他的好女人。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在中的沉默令他心煩。
「聽見?聽見什麼?」
「聽見我說我現在喜歡你,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喜歡,而不是上對下的喜歡,所以,你最好給我搞清楚一點!」再笨也要給他看情況!
「現在喜歡我?那以後呢?」在中要挑他的語病,要他不再喜歡自己。
「你現在是在跟我討承諾?你要我娶你?!」他眸光銳利,刺向他。
「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