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有別的單位。在本單位領導的冷眼注視下,被本單位非本單位的群眾幹部圍觀著,王永祥的臉又紅又白又青,轉來變去比川劇的變臉還要精彩無限。
在王永祥還沒被喊來之前,溫雅蘋已經當著他們領導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李書記,我也不是沒有單位在社會上瞎混的小白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跑到單位來說道這些事。雖然說這人壞和單位都沒什麼關係,就是罵也是罵的是他本人,可是我要是真在您面前鬧起來,對你們單位影響也不好。所以,還是麻煩您多費費心。我們也不要求別的,只要他王永祥把應該還我們的東西還了,這事就算了了……”
軟硬兼施,當著領導的面,話卻說得也算客氣。不管怎麼樣,先把東西要回來,如果就這麼鬧上法庭,雖然絕不會輸了官司,可也太耽誤時間了。
這位李書記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交往不深,人品啥樣誰也不瞭解,可最起碼做領導的人絕不高興下屬給單位抹黑惹麻煩。所以聽了溫雅蘋把事情一說,就答應了要幫著做主。
王永祥搭拉著腦袋,看看李書記又看看溫雅蘋,到底不甘心。“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們這些外人管什麼閒事啊!我說溫雅蘋,你也是個老師,就這麼跑到單位來鬧,你還知不知道磕磣啊?”
“你知道磕磣,你知道磕磣怎麼還讓小孩撞破你和狐狸精瞎搞啊!”身為正主的溫雅蘋還沒有出聲,鳳芹已經一挺身站了出來。手一叉腰,有些發胖的身體往王永祥跟前一站,幾乎就要頂著他。“老孃見過不要臉的,可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老婆在醫院裡病得快死了,自己就在外面勾搭狐狸精,還想著把人家的房子霸佔了。你可真是文化人兒!這肚子裡轉彎彎的腸子估計都讓你那墨水給染得黑了叭嘰了……”
鳳芹是家庭婦女,沒什麼文化。可家庭婦女有一樁好處,那就是賊大膽,臉皮也厚,你甭管是哪兒,只要她在那,那就什麼話都敢往出冒,什麼人都敢罵。所謂的彪悍,就是如此。
被她這麼大嗓門的一嚷嚷中,門外頭走廊裡看熱鬧的人也議論紛紛。李書記不得不起身親自又把半敞開的門又關了關,眼角一瞥,眼神裡對王永祥的厭惡之色更重。
拉了一下鳳芹,溫雅蘋慢條斯理地道:“王永祥,你說得沒錯,離婚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這時候要是我妹妹健健康康的,我啥都不會說,該說啥該咋辦都小麗自己來。可現在她在醫院,剛從死神那裡撿了條命回來,就像你說的,人病歪歪的,臉色又難看,身體又虛弱,都不配做人媳婦……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做姐的要再不出頭幫幫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欺負死了!”
“欺負!誰欺負誰呀?你們老溫家的人就巴不得我們離婚……可是,這不就帶著一幫子人來逼我嘛!”王永祥指著一直沒說什麼的溫志武,“怕你自己不夠威攝力啊!還帶小舅子來了?怎麼著,我大舅哥沒來啊?”
被他一指,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溫志武身子一掙,邁上一步,探手揪住王永祥的衣領。“你這種人,犯不著讓我哥髒了眼睛……”
“呵,怎麼著,這是要打我!”王永祥不知死活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溫志武。揮起拳,還沒打出就被人緊緊抓住。一扭頭,卻是跟著來的趙樹生。
“你幹什麼?放開!今天說什麼都得揍這個王八蛋!”溫志武瞪著這個外甥女婿,使勁地往回抽手。可不知是不是趙樹生平時幹力氣活太多,他竟一時之間掙不開。
“二舅,你消消氣。”仍是一臉的憨厚老實樣,趙樹生只扭頭去看自己老婆,“小琴,我抓著二舅了,還要做什麼?”
被他們兩個一鬧,被氣得頭昏的溫雅蘋也冷靜了下來。“放開他!”伸手拉了弟弟一下,溫雅蘋冷眼看著王永祥。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