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只是遊良駒,還有遊良仞。
她咬咬唇,往遊良駒那邊挪了挪。
遊良仞目不轉睛地朝方酌走過去,坐到了對面,問:「您今天來有什麼事?」
見與自己對線的是遊良仞,方酌瞥了眼遊良駒,
似乎鬆了口氣。
要是遊良仞的話,他或許還能對付。
畢竟,遊良仞在京州那是出了名的無所事事,渾然一個二代公子哥,他花錢是不需要眨眼的,丹墨要是進他手裡,起碼身價不會落得太難看,而且也好糊弄回來。
要是換成遊良駒……以他那城府和心機,就不一定這麼好對付了。
「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哎喲,您可別這麼說。」「多少客戶都是看您的名聲才來的。」
越說這個,方酌越氣。
丹墨全靠他的名聲,但名字卻不是他的。
他也不願多言,將臉別到一邊,「我問你,多少錢?」
遊良仞見他問得沒頭沒尾,看了眼遊良駒,遊良駒點了點頭,他迅速朝方酌伸出了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中指還套著枚戒指。
方酌試探道:「兩千萬?」
遊良仞搖頭。
「兩百萬?」
遊良仞嘆了口氣,乾脆直言。
「二十萬。」他將手收回,十指交叉搭在茶几上,也難以開口,「老頭兒,您那寶貝孫子別不是在外面欠錢了吧?」
方酌不語,手卻忽然劇烈顫抖。
沈知曼心裡一驚。
只聽他沒來由地笑了幾聲,尾音卸了力,仰頭倒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遊總:欺負人?扣工資。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我想一粘到底◎
當時丹墨的大廳裡, 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鬧事的老頭兒豎著進去,橫著被保鏢架進救護車……
京州人民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內, 沈知曼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遊家的兩兄弟。
估計遊良仞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在自己的地方犯病, 即使醫生說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他也一副愁容, 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方酌。
「他不是來碰瓷的吧?」
遊良駒拍拍他的肩:「別擔心,人已經沒事了。」
沈知曼心問,他哪裡是在擔心方酌了?
「沈知曼。」
「哎, 爺爺。」
她聽到方酌微弱的呼喊,立刻探身前去檢視情況。
方酌手指顫抖,嘟囔個不停, 零七八散地說一些自己跟丹墨的事,至於在他心裡淡漠有多重要, 以及他當年是如何一手創辦的丹墨, 這些沈知曼都瞭解,也很心疼。
慢慢地,方酌也說一些關於自己家裡的事。原來,因為丹墨繼承權的事, 幾個兒子跟他的關係鬧得都不太好,方青硯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繼承人。
遊良仞「嘶」了聲, 忍不住道:「就他還是精心挑選……」
方酌字正腔圓地罵道:「你滾出去——」
遊良仞:「哦。」
「都滾!」
遊良仞在前帶頭,沈知曼被遊良駒拉著去了走廊。
「要不我留在這裡……」
話還沒說完,沈知曼就被遊良駒拽出了病房的門。
「拉我幹什麼?」
「輪不到你陪護, 」遊良駒脫口而出, 「你在進去怎麼陪我?」
許是這些天習慣了, 沈知曼也沒覺得奇怪。
這些天,遊良駒沒有工作就來找沈知曼,幾乎是手把手教她怎麼策劃專案,與其說是沈知曼陪他,倒更像是遊良駒陪沈知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