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違逆,留你何用,明兒就找了牙婆拉出去賣了省事。”
頓時雁娘嚇得臉色蒼白,雖然知道之前就有些得罪了東家,可是沒想到平時好說話的東家發作起人來一點不輸往日那些正經的主子。此時才後怕了起來,忙磕頭求饒道:“求太太饒恕,奴再也不敢,求太太饒恕……”
雁娘也不敢說自己沒錯。只是一味地求饒,沈蘭愈發氣恨了起來。
“蘭娘,你何必為難她,她也沒做錯什麼事,倒是照顧了我一夜。何故要賣了?”看到雁娘一副柔弱低泣的模樣,宋文祥忍不住開口道。
沈蘭見此冷笑了一聲,這雁娘倒是好本事,只怕這一夜不僅僅是照顧吧,想到這裡心裡更是噁心二人,自然也不會給宋文祥留什麼面子了,只是冷聲道:“宋校尉,我發作自己的僕人與你何干?若是真心憐惜,不如就買了這賤婢回去,倒也能端茶遞水伺候著。”
“蘭娘。你我本是一家,何須分你我。”宋文祥腆著臉開口,倒也沒有聽出話外之音,或者是聽了出來,只是裝傻充愣。
“好,好得狠。”沈蘭諷刺地冷笑道,“你跟我是一家,還是跟這賤婢是一家?這般維護她,想必她的滋味不錯吧,宋校尉。”
“蘭娘。”宋文祥本是一番好意。卻不成想被自家娘子這般誤會,不禁大聲叫道。
“太太明鑑,奴傢什麼都沒做,求太太饒恕。求太太……”雁娘更是死命磕頭,身子抖得如同落葉一般,如今被東家這般誤會,看來她的前程只怕難定了,哪家的女主人容得下一個爬主子床的奴婢。
“蘭娘,我和雁娘沒什麼。真的,你不要誤會,我心裡只有你,你該明白的,真的。”眼見沈蘭一臉冷漠地坐在那裡,格外的疏離,根本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宋文祥心裡更急了起來,他今日是過來是想把娘子和兒子帶回去團圓,可不是來這裡惹娘子不開心的,於是連忙澄清道。
沈蘭對於他們幹過什麼根本不在意,她又不是原主,只是氣恨雁孃的吃裡扒外,藉故發作而已,自然不會理宋文祥的話,反而對著外面喊道:“長生,還不快把這個賤婢拖走綁了丟進柴房,等過了年就找牙婆來賣了。”
宋文祥此時自身難保,就算再同情這女子,也不敢求情了,所以雖然不贊同沈蘭的行為,卻也沒有再開口,免得自家娘子把火發到自己身上。
被喊到名字的長生忙從外面跑了進來,也沒去問屋裡的情況,只是走到雁娘跟前,淡淡地開口:“雁嫂子,你是自己跟我出去,還是我動手拖你?”
還抱著僥倖心理的雁娘,聽了這個話,也不敢求饒了,含著眼淚給沈蘭磕了頭,就委委屈屈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隨著沈長生出了屋,一邊走,一邊抹著眼淚,是再也不敢做什麼了,這麼一來屋裡總算清淨了下來。
這時徐氏也將茶水端了上了,或許是沈蘭發作了雁娘,這徐氏低眉順目一點兒也不敢有所懈怠,上好了茶立馬轉身進了屋,整個過程眼睛都不敢亂瞄一下。
“蘭娘,那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你何必為難於人家?”宋文祥嘆了口氣道。
沈蘭挑眉看了他一眼,才語帶挑釁地開口:“喲,學會了憐香惜玉啊,感情好,不如你把休書給了我,我就把那個女子送給你,為奴為婢都隨了你。”
“蘭娘,何必這樣呢?你我是夫妻,平白無故的,我做什麼要休你,再說了我不過是有些同情那女子罷了。”宋文祥並不想跟自家娘子吵架,他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