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陵點了點頭,才開口道:“我做噩夢了,夢見好多老鼠,它們啃我的腳趾頭還有手,太恐怖了,可是我怎麼樣也醒不了,嗚嗚……”
說著瀋海陵又哭了起來。沈蘭聞言覺得很詭異,不自覺地打量了屋子,屋子很乾淨甚至算得上空曠,除了一張竹床幾乎什麼都沒有,而且房間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打掃過,完全不可能有老鼠,那麼瀋海陵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而沈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瀋海陵。
“小哥羞羞臉,這麼大了賴床還哭鼻子。”不知道何時沈薇跑了進來,對著瀋海陵做鬼臉。取笑瀋海陵。
頓時瀋海陵不好意思了起來,立刻惡聲惡氣地開口:“誰哭了,你個死丫頭,你敢亂說。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說著瀋海陵就作勢要起來打沈薇,沈薇則嘻嘻哈哈躲到沈蘭身後,被沈薇這麼一鬧,瀋海陵也精神了起來,匆忙穿了衣服就起來跟沈蘭她們去吃飯。
吃了早飯,沈蘭帶著瀋海陵和沈薇去給蔬菜拔草。春天裡萬物生長得也快,沈趙氏種下去的的菜也長高了不少,而韭菜和蔥更是長得鬱鬱蔥蔥很是喜人,至於青菜已經長到可以扯了吃的程度,另外茄子和辣椒的秧苗已經長到一尺多高了,還有空心才也能摘了,至於瓜類也多長了幾片葉子,看樣子沈蘭得搭架子給它們牽藤了。
小心拔掉草,沈蘭望著這些菜,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終於能吃上自己種的蔬菜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大姐,你說我那個夢奇怪不?我又不怕老鼠,怎麼會夢到老鼠咬我呢?”一邊拔草,一邊瀋海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沈蘭。
沈蘭隱隱也覺得事情很是蹊蹺,可是她不能嚇到倆個孩子,於是道:“有啥奇怪的,肯定是你白天玩太瘋了,今晚你還是跟大姐一起睡,免得一個人睡覺偷懶,還做噩夢。”
“就是,小哥是懶蟲。”沈薇也跟著說。
“你個小丫頭片子,整日跟著大人學嘴,看小哥以後還帶你出去玩不。”瀋海陵沒好氣地衝沈薇吼了句,這才覺得心裡舒坦了。
“大姐,小哥欺負我。”沈薇當著面就給沈蘭告狀了。
沈蘭懶得管這兄妹兩個打官司,於是開口哄道:“薇娘最乖了,等下大姐再給你拿香蕉吃,我們不給你小哥吃。”
聽了沈蘭的話,沈薇特高興,立馬對著瀋海陵炫耀道:“大姐給我好吃的,不給你喲。”
瀋海陵頓時不幹了,立馬對著沈蘭道:“大姐偏心,我也要吃好吃的香蕉,要不我告訴娘去。”
沈蘭扶額,這孩子真是不經唸叨,前面還覺得倆孩子挺可愛的,這會兒就有種想把這倆人家的熊孩子還回去的衝動啊。
“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跟你妹妹爭吃的,好好拔草,中午大姐給你燒魚吃。”沈蘭最終還是拿吃的來堵人家的嘴。
瀋海陵想了想,覺得魚也不錯,於是不開口了,認真拔草去了。
“我教你們背詩,好不好?”沈蘭想著這兩個孩子還小,就想教他們點東西。
“什麼是詩啊?”沈家兄妹好奇地問道。
沈蘭一愣,她還真不能解釋,畢竟官方解釋,詩是一種文體,她這麼說了,這倆孩子肯定又要問了,於是乾脆也不解釋了,就問道:“你們到底要不要學?”
“好吧。”兄妹倆不是很感興趣地開口。
“現在是春天,不如我們就背《春曉》吧。”沈蘭開口道。
“好。”兄妹倆異口同聲地回道。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沈蘭前面領讀,後面瀋海陵和沈薇跟著,朗朗上口的詩句很容易記憶,很快兩個孩子就學會了,伴著春日的鳥啼聲,小孩子脆生生的讀書聲格外清朗好聽。
拔了一上午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