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說辭，最後卻還會接上一句同樣的預防針話語：整容填充過後，會留疤。
就像當初她燒傷嚴重，不得不進行植皮手術，致使渾身上下傷痕遍佈，看上去不像個人，倒像個被縫縫補補拼湊起來的破玩偶一般。
所謂的整容手術，無非是讓她這個看上去像鬼一樣的人，變得不那麼像鬼而已。
「你是說術後留疤的問題？這個確實無法避免。」畢竟，她身上這些燒傷早已深入到皮下組織，要恢復到跟以前完全一樣，基本不可能。
「但是這個疤，還是有一定操作空間的。」
李安楠渾身一震，瞪大雙眼驚訝且期待的看向蘇雅言：「你的意思是，你能幫我祛掉這些醜陋的疤痕？」
「不能保證完全祛除。」蘇雅言看了眼她臉上的傷痕，「但是應該可以淡化。」
「淡化？」李安楠的手下意識收緊：「淡化到……什麼程度？」
「具體我也說不準，應該能淡化到化妝能遮掩過去。」
李安楠聽到這終於按捺不住，嗖的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蘇雅言：「真的？」
蘇雅言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李安楠糾結這個話題。
即便是經驗老道的老醫生，也不能保證什麼病都治得好，什麼病都一定能有成效，尤其是像李安楠這樣的不可逆外傷。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誇海口糊弄你，也可以不信。」
李安楠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就在蘇雅言以為她會像之前不願意讓人看她的臉一樣，拒絕合作或者慎重考慮一段時間，突然聽到她啞聲問了一句：「祁睿跟瑾祐的病都是你幫忙治的吧？」
蘇雅言愣住，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跟寧祁睿認識，不過……
「瑾祐？」她認識的人裡面有人叫這個名嗎？
看出蘇雅言的疑惑，李安楠的神色有那麼一點小微妙，輕咳一聲道：「瑾祐跟祁睿是好朋友，他之前曾經在醫院裡面找過你，請你幫他治療……那個。」
「那個？」
「就是，他有一段時間那方面不太行。」
蘇雅言花了幾秒鐘時間才想明白所謂的那方面不行是什麼意思，也終於想起來李安楠口中的瑾祐是誰。
「哦，是他啊。」蘇雅言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俊不禁：「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會……咳咳……」
李安楠跟蘇雅言談論這個話題倒是異常淡定，一臉平靜道：「挺好的。他以前很花心，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沒衣服頂多裸奔，沒女人他可能會死，祁睿沒少罵他人形泰迪。出了這事之後，突然洗心革面，修身養性起來。這一兩年，他都沒怎麼交過女朋友，難得的……潔身自好。」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意識到不對勁。
蘇雅言聽李安楠這麼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跟他關係很好？他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說。」
事關男人尊嚴，一般人藏都來不及，會這麼大大方方說給女性朋友聽？
「從小一起長大，說漏嘴了。」
蘇雅言瞭然的點了點頭：「所以，你願意來找我，是因為有他們兩個前車之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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