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天逸挑了挑眉,輕笑道:「話別說得太滿。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何況瘋狗了。你殺了人家老婆孩子,他說什麼都會弄死你,真到那時候,易先生恐怕也就不好脫身了。」
蘇雅言聽到竇天逸將霍塵寰形容成瘋狗,臉色微沉,眼中更是掠過一抹森冷的寒意。
刀疤男聽到他這麼說卻是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大笑起來。
「瘋狗?這個詞倒是貼切。人都說外甥肖舅,鄭謙陽是隻瘋狗,他外甥也是隻瘋狗。」
蘇雅言聽這人提起鄭謙陽,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幾乎已經能夠確定下這個刀疤男的身份了。
恰在這時,刀疤男突然抬頭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對上,蘇雅言抿了抿唇,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好在,對方的目光並未停留太久,很快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竇天逸身上,還把原本指著他的武器收了起來,主動走到竇天逸對面的沙發處坐下。
「你小子是個聰明人,既然你敢這麼說,是有把握一定能夠全身而退了?」
「那是自然。」
刀疤男的眼中掠過一抹亮光:「你準備怎麼做?」
竇天逸抬頭看了眼時鐘:「十分鐘後,我跟蘇小姐會乘坐私人飛機離開這裡。在這之前,會有人幫忙引開那些緊追不捨的臭蟲。易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
「跟你們一起坐飛機離開?」
竇天逸淡笑著搖了搖頭。
刀疤男蹙了蹙眉頭:「不是?」
「準確的說是一起離開,但不坐同一架飛機。我已經為易先生特意準備了一架飛機,方便易先生自行選擇落腳點。」
竇天逸要跑路,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申請明面上的航線。
不然的話,等霍塵寰等人反應過來,一查就能查到他們去了哪,之前安排的一切豈不都白費了?
而之所以給刀疤男等人安排另外一架飛機,一來是想跟刀疤男賣個好,讓他知道只有自己能幫他脫離困境,強調自己的價值,讓他不敢動自己。二來也是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
竇天逸知道刀疤男若是想走肯定有自己的門路,航線問題只要他想肯定能夠解決,難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己現在給他遞了臺階,他自然能夠從中尋求一線生機。
而他的門路跟自己的必定不相重合,到時候不在一架飛機之上,誰也不知道誰去了哪,這幫亡命之徒就算想過河拆橋都沒辦法。
刀疤男哪裡會看不出竇天逸的小九九,可他更在意的顯然是……
「你防我?」
「談不上防不防,我只是想確保自己跟蘇小姐的安全。易先生該不會是怕了吧?」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還就是怕了。飛機是你的,你又不跟我們坐同一架,到時候上了天萬一炸了,我找誰說理去?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
「那不可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命令你跟我們一起走!」
兩人因著逃亡而虛構的短暫和諧,又因為逃亡安排的分歧而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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