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是沐惜惜,他心目中的公主。
沐惜惜走進教室,倨傲地站在講臺上,冷漠地審視臺下安分守己的陌生人。
洛雨憐停止了與同桌的嬉鬧,笑著打量臺上的女孩,她的頭髮被染紅了,衣服也是老師所講的奇裝異服,只是冷豔的臉似曾相識。
“我叫沐惜惜。”沐惜惜講完就酷酷地走下來,找了個空位坐下,而那個空位就在洛雨憐旁邊。
沐惜惜?洛雨憐皺皺眉頭,這個名字也似曾相識。
下課後,班主任讓洛雨憐來一趟辦公室。
洛雨憐帶著謙和的微笑,靜靜地等待老師的發言。
班主任託託眼鏡,說:“洛雨憐,我希望你能帶好沐惜惜。”
他知道,這位班主任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生的,她是一個標準的好老師。所以他問:“為什麼是我呢?你就不怕我會變壞?”
“不,你是好學生,老師相信你,而且你的位置就在她旁邊。”
“我知道了,我會辦好這件事的。老師,我先回去上課了。”洛雨憐走出辦公室,謙和的笑變得玩世不恭。好學生?真是諷刺。
回到教室,他給了沐惜惜一個溫柔的微笑:“沐惜惜,我叫洛雨憐,是這個班的班長。”
沐惜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去聽他的MP3了。
洛雨憐保持溫和不變的微笑,在沐惜惜身上他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洛雨憐坐在天橋的鐵欄上,他的身下是無數過往的車輛,坐在他身邊的是三個無賴。他們無言地靠在一起,樣子酷酷的、帥帥的,偶爾有個漂亮的女孩背者書包走過,他們就朝女孩得意地吹吹口哨。
也許自己就是所謂的雙重人格吧,在老師家長面前,自己就是優秀的好學生,但骨子裡的壞卻是無法糾正正的錯誤,永遠的桀驁不馴,冷漠地遊戲人間。
洛雨憐知道,他是為了一個人而改變的,曾經的他打架,扯女孩子的頭髮,原本應該擁有單純童年的他有太多的不幸,如果不是那個人,他也許會永遠地沉淪,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成了雙面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悲哀的雙面人。
至於那個人,他忘了,忘了有關那個人的一切,他只是模糊地記得,是一個人讓他在四歲那年做出決定改變的。
他知道自己很固執,相信了一件事,他就會永遠的相信下去,就像四歲那年等他媽媽來接他一樣,他相信,讓他改變的那個人,終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這時,一抹火焰般的紅色晃過他的眼前,他依舊和他的同伴吹起了口哨,她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傲而不屑地走了。
是沐惜惜。但是他還是無所謂地笑著,因為他一點都不怕沐惜惜會告訴別人,一點都不怕。
他的同伴笑著說:“剛才那女孩還真酷呀,不過很漂亮。”
他桀驁不馴地笑著回應他們:“是嗎?她叫沐惜惜,今天剛轉到我們班的,需不需要我幫忙介紹呀?”
“不用了。”他的同伴一轉眼,笑問:“憐,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把她追到手,我請你一頓。”
“好呀。”他一點都不怕犯校規,他只是覺得,一個月後甩人會有點麻煩。
“憐,今晚又有架打了,你去不去?”
“不去,今晚學校要開集體會議,沒空去。”
“又要裝好學生呀?得了,時間不早了,再見。”
“再見。”洛雨憐很乾脆地走了。
像這樣的場面每星期都有,每一次都用刀砍人,他也被砍過,但是這種痛他早已麻木。
放學後,洛雨憐回家,巷子裡的群架還沒結束,他挑挑眉,無奈地笑道:“為什麼每次都在這裡打呢?擋我回家呀。”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