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對此謠言只是冷哼一聲,不加理會,將諫言與彈劾嫠欏的大臣們嚇出一身冷汗,隨後發兵狠打散佈謠言的妖魔界和天界。
在妖魔界,驕蠻的氤氳將軍一聽到這個謠言,氣得握碎了手中的杯子,咬牙怒道:“那混帳男人!居然敢有私情,而且物件還是個男人!!!”
不知人情世故的嫠欏只知道冥界的高官們為了他而和冥王吵了一架,而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嫠欏能窺未來的事這一風波隨著嫠欏不再開口預言而平息,那個謠言也就日漸沉澱了。
冥王出戰不再攜帶嫠欏。在出戰之前,他對嫠欏說,“知道你在外面住不習慣,你回寢宮吧,等我回來。”
冥王離去時,戰袍隨風翻湧。
嫠欏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冥王離開。
虛幻的幽靈在嫠欏身邊漂游,低吟起祈福之歌。
回到了寢宮的嫠欏並不高興,哪怕是他小時侯爬過的每一塊地板,哪怕是他從小睡慣的的大床也不能讓他高興起來,因為嫠欏所認定的世界少了一個神的主宰,冥王。
寢宮門口對著一棵永遠盛開的櫻花樹。
嫠欏坐在門口的階梯上,對著櫻花樹。
虛渺的幽靈在夜色輕風中輕盈地飄舞。
嫠欏對虛幻的幽靈說:“小時侯,我每天都坐在這裡數飄落的櫻花瓣,當第一千零一片櫻花瓣落到地上的時候,縈就回來了,他會把我舉得高高的,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還要美好。有時候,當我數到十幾億的時候,縈才回來,直到我穿上侍衛服走出這個寢宮後,我才知道,那段時間裡,縈是去打仗了。”
虛幻的幽靈飄過來,用透明的手臂擁住了他。
“做了那個夢之後,我很怕夢會變成現實,所以每次上戰場我都會把縈盯得緊緊的,估計那讓縈討厭了吧,他這才會那麼不願帶我上戰場的,虧我還那麼努力地練習劍術,我想保護他,可是我現在只能坐在這裡為他擔心。你也會為縈擔心嗎?”
幽靈鬆開嫠欏,升起。
——擔心,可我卻無法離開這個王宮上戰場去陪他出生入死。
嫠欏抱住膝,低喃著:“如果……我能代替縈就好了……”
虛幻的幽靈升到空中游蕩,對面的櫻花不斷飄零。
櫻花,永遠盛放,亦不斷飄零。
冥王回來的時候,虛渺的幽靈趴在嫠欏肩上巴望著,嫠欏知道,幽靈這是在希望冥王回來擁抱他的時候,能,隨便擁抱她。然而,往往冥王的擁抱自己的時候,手總是穿過她不存在的身軀貼到嫠欏的背心上。
冥王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她。
嫠欏是很高興地拉著冥王去刑司部門的。
冥界的刑司部門掌管著冥界的刑法以及人間輪迴。
嫠欏把冥王推進了輪迴,穿好自己藏在一旁的冥王的衣服,走回了王宮。
冥王掉進了輪迴,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嫠欏離自己越來越遠,也不相信他那純真善良的嫠欏會有那麼冷酷的表情。
不是嫠欏在動,而是自己在墜落。
為什麼?
冥王掉進了一個娃娃的身體裡。
冥王用了十五年來成長,也用了十五年來思考。他仔細地回想了與嫠欏相處的一點一滴,可是他找不出嫠欏這樣做的理由。
嫠欏的身世是未明的,難不成嫠欏真是生來毀我冥界的?冥王苦笑。還是別界派來的暗釘子,尋找著毀我的機會?可我以前安然睡在他身邊時,為什麼他不殺我?
冥王想不出嫠欏這樣做的理由,找不出藉口為嫠欏開脫,於是……恨!
越是最親密的人背叛,越是盲目地去恨!
冥王一邊恨,一邊為嫠欏找理由,到了最後,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