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酥酪,你嚐嚐怎麼樣?可花了我不少工夫呢。”
“讓你費心了。”
謝安懷和羅衣前後腳走了進來,羅衣身後,一名青衣丫鬟捧了只玉碗,估計就是那糖蒸酥酪了。
羅衣看見我,愣了一下笑道:“這不是小眉嗎?”
謝安懷看了我一眼,腳下絲毫不慢:“眉兒,給我送碗松子茶來。”
“是。”我答應一聲,轉向羅衣,“表小姐好。”
羅衣點點頭,神色倨傲而親切:“嗯,小心伺候著表哥。”
廢話,你也不看看誰付我工錢?
“眉兒,你頭疼嗎?”謝安懷走到書房門口,轉身問道。
“不疼。”我愣了一愣。
“不頭疼的話,整理下我的書房,桌上放了兩本新送來的書,你要抄的話,筆墨都在格子裡。”謝安懷吩咐我道。
我汗都出來了!謝安懷,你想害死我啊?昨天三堂會審我經過一番唱作俱佳聲淚俱下的表演,好不容易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沒多少文化,只會低頭幹活不受重視的小丫頭,一天不到就破功了!你成心毀我啊你?
羅衣眼神一變,對我笑道:“你昨天不是還說你識字不多嗎?怎麼今天都能幫表哥抄書了?”
我張口結舌,這可怎麼解釋?
那青衣丫鬟火上澆油,瞪著我脆生生地道:“你竟敢欺瞞我們家小姐?應該打斷你的腿!”
我靠!封建資產階級思想還真是會歷練人啊,我就欺瞞怎麼了?要打斷我的腿也輪不到你啊!你在這裡狐假虎威幹什麼?
謝安懷一甩袖子,沉聲道:“我的丫鬟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羅家的小丫頭指責了?你要不要打斷我的腿啊?”
他發怒的樣子極有威嚴,那丫鬟的臉立刻就白了。
羅衣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對謝安懷撒嬌般地笑:“表哥,你別生氣,跟下人計較什麼?我給你賠不是了。”
麻煩了,被這種人盯上算我晦氣。
謝安懷皺眉道:“羅衣,你還未出閣,不應該亂跑,以後不要隨便到我這裡來,回去吧。”
羅衣笑道:“又不是外人,姑媽也經常讓我來看你呢,既然表哥你正忙,我回去陪姑媽說話了,這酥酪……”
我急忙從那丫鬟手中端過玉碗:“公子最喜歡吃這糖蒸酥酪了,我幫您拿著。”
羅衣看著我,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是嗎,這酥酪放久了可不好吃,你機靈著點。”
“是。”我恭敬答。
“竟敢騙我,咱們走著瞧。”羅衣走過我身邊,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青衣丫鬟急忙跟上,臨走還不忘瞪我一眼!
糟糕,被記恨上了!
我嘆口氣,無奈地轉回身:“公子,您現在就要吃這酥酪嗎?”
“不吃了。你吃吧。”謝安懷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留下我站在原地發愣,這酥酪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美人親手做的,就這麼給我了?
我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唔,味道真不錯。
“過幾天,我要去隨皇上北苑圍獵,有十幾天不在家裡,你自己多加小心。”謝安懷喝了一口松子茶,淡淡道。
我正坐在一旁抄書,聞言不禁愕然:“不能帶上我嗎?”
謝安懷看我一眼:“這是皇家圍獵,不能帶女子。”
大行皇朝不成文的律令,立秋後,趁著暑意略消冷風未起,皇帝要去北苑圍獵,皇子朝臣隨行,凡王孫貴戚及大臣家裡滿十二歲子弟都要同去。
“我女扮男裝跟您去行不行?”我暗暗叫苦,謝安懷不在,羅衣肯定得收拾我!她現在已經把我視為假想情敵了!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待在這裡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