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我不放心臨毅,所以想去守著他,府裡的事情,就暫時先託付於你好嗎?”竇靜妤身後跟著茭白。
“娘,我……”曲相宜有些猶豫。
“我相信你能行的,如果有些事情你拿不定主意,可以來問我。抽出一點時間來幫幫你,我想我還是可以的。”竇靜妤鼓勵她道。
“好,娘,我會努力的。”曲相宜堅定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你可以來臨毅的院子找我。”竇靜妤笑著對她說完,曲相宜應過之後,竇靜妤便帶著茭白離開了。
竇靜妤來到盛臨毅房間的時候,孔千方還在。
“孔先生。”
坐在盛臨毅床前,為他專心診脈的孔千方動了動眉毛,竇靜妤連忙伸手捂住嘴唇。
待孔千方放下手,同時睜開眼睛後,竇靜妤才小聲的問道:“孔先生,臨毅他怎麼樣了?”
“夫人。”孔千方拱了拱手,道:“臨毅的身體正在快速的好轉,今天早上老夫已經為他檢查過,他體內銀環蛇的毒素正在穩定的排出,您看,那就是排出的毒液。”
孔千方指了指床鋪下的一個圓桶形狀的瓷罐,竇靜妤不解道:“這毒液不為什麼不倒掉?”
“這個啊,丫鬟已經倒過了,老夫剛才只是想給您指一下而已。”
“哦。”竇靜妤明瞭的點頭,然後走到床前。
孔千方讓開位子,走到一邊的桌子旁,研墨寫字,茭白見竇靜妤沒有用到她的時候,她也跟著走到桌子旁邊,幫孔千方研墨。
盛臨毅的臉已經消瘦了許多,往日裡精緻俊美的面頰因為暗黃的病容而黯然失色,他閉上的眼睛,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睜開過了。
竇靜妤伸出手,握住盛臨毅瘦了一大圈的手,他的手背上已經顯露出了骨骼的曲線,單看這一隻手,就能看得出盛臨毅因為中毒吃了多少苦。
身為母親,竇靜妤心疼不已,臨毅一直多災多難的,之前被歹人擄去的是他,回來後也昏迷不醒好幾天。
不過這一次,幸好有顧柏青賞賜的血蟬,希望她努力淨化過的血蟬能夠讓盛臨毅早點甦醒復原。
“噼裡啪啦!”又是瓷器破碎的聲音,錦福再次一副怒氣衝衝的表情,同時,她伸出手掌,狠狠的掌摑跪在她面前的香娥!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香娥不敢顧及臉上的傷處,她連忙俯下身子不停的磕頭。
“公主恕罪,奴婢罪該萬死,請公主息怒!”
“還想讓本宮息怒?!”錦福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們才告訴本宮這個訊息!”
“本宮說了多少次了,盛臨毅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本宮!”錦福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本宮的話放在心上?!”
宮裡的宮女太監一下子都跪了下來,香娥道:“公主,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公主責罰!”
“現在知道請罰了?”錦福極為不滿的瞥了香娥一眼,她眼中一直氤氳著的怒火灼灼燃燒。
“那之前辦事的時候死哪去了?!”
“啪!”桌上的“青玉壺”再次遭殃,被錦福含怒一揮,剛好砸在香娥額頭上,砸出一片紅腫之後,摔在地上七零八碎了。
香娥不敢呼痛,儘管額頭上的上疼得她手發抖,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公主恕罪!”
“香娥,本宮本來以為,你是個好的,起碼,比纏枝,你要出色一點。”錦福忽然收斂了怒氣,她開始陳述道:“可本宮沒想到,你和纏枝,終究是一丘之貉!”
“公主,奴婢,奴婢無能!”香娥求饒道:“請公主責罰!”
“讓本宮責罰?本宮可不敢吶,你能將本宮的吩咐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