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她喝完藥,就感覺睏意上湧,閉上眼睛睡著了。
“少夫人,少夫人,”薛如意在非雲一聲一聲的呼喚中醒過來。
眼前的光線已經變成了橙黃,非雲扶她坐起來,她發現室內點起了蠟燭,窗戶外邊也黑乎乎了。
“什麼時候了?”薛如意發現自己的聲音很是沙啞,一說話嗓子也磨砂似得疼。
“少夫人,您喝水。”非雲舉著杯子遞到她的唇邊,薛如意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感覺嗓子差不多了,就擺手拒絕了。
非雲將杯子放到一邊,道:“已經是戌時了,奴婢見您一直不醒,就把您叫醒了。”
“少夫人,可要用晚飯?”非雲問她。
薛如意道:“我不太餓,有粥嗎,我想喝碗粥。”
她的聲音還是有點沙啞,非雲應了一聲,走出去吩咐了外間的丫鬟,就又回來了。
薛如意閉目養神,見狀,非雲也不再說話了。
“參見少爺。”門外的丫鬟道了聲安,薛如意聽見動靜也睜開了眼睛。
非雲守在薛如意床前,不過一會兒,就看見身穿紫色長袍的盛臨遠走了進來。
他的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稚氣,但比從前少了很多,眼睛也不再清澈見底,唇角也一直彎曲著溫和而有固定的弧度。
“奴婢參見少爺。”非雲屈膝行禮。
“免了。”盛臨遠走到薛如意床前,微微彎腰,他問道:“身子好點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繾綣婉轉的溫柔,似乎天生如此,溫柔的表情看起來對她關心極了。
可薛如意卻不敢相信,他對她是真真切切的溫柔。
若非沒見過盛臨遠之前那副孩子氣的樣子,恐怕薛如意會以為如今的盛臨遠是真的對她很溫柔。
儘管盛臨遠恢復了神智她很開心,但是他變成這樣子,還不如以前那副樣子好。
“好多了。”薛如意低下頭,避開他直視她容顏的目光。
見她動作,盛臨遠臉上的微笑更加深了,他坐到薛如意床前,讓非雲退下。
“今天,你去我娘那裡,我四弟也過去了?”他明知故問。
“嗯。”
“那我四弟有沒有問過你什麼?”
“問了,四弟問你怎麼不過去看娘。”
“那你是回答的呢?”
“我說,你很忙,忙著學畫。”
“我學畫啊,呵呵。”盛臨遠輕輕笑起來,薛如意疑惑的抬頭看他,只見盛臨遠的眼中是極為真切的笑意。
他是真的高興?薛如意還以為盛臨遠會怪她。
“你回答的很好,額,具體是怎麼說的?”
“我說你前幾天進了我的書房,用筆畫了一朵牡丹花,畫得挺像。”薛如意道。
“嗯,不錯,看來你還沒有笨的把事情都吐露出來。”盛臨遠誇了她幾句。
“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見見娘?”薛如意再次問出發現盛臨遠恢復正常時的問題。
“現在還不到時候呢,我還沒準備好,就勞煩你,再多給我打幾天掩護才是。”盛臨遠眼神遊離到了別處:“我可要給娘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是嗎?那就隨你的意思吧。”薛如意看他的神情,也沒有說盛臨毅當時逼問她的態度,說了估計也是白說,看他的樣子,她說出來,恐怕盛臨遠還要在旁邊叫聲好。
所嫁非人,薛如意本來還以為自己會過得很好,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盛臨遠在三個月前就開始表現出恢復神智的異狀,薛如意當時還高興的很。不過當時她也想到了如果盛臨遠完全恢復,然後再告訴竇靜妤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所以才瞞了下來。當時的她萬萬沒想到,盛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