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夫人身體不好,所以不能吃這些冰的。”茭白解釋道。
“臨遙也去吃吧,看你,在這屋裡邊也出了一頭汗。”竇靜妤拿出身上的手帕,為盛臨遙擦了擦汗,然後推了推盛臨遙,而此時盛臨遠已經端起了一隻玉碗了。
“嗯。”盛臨遙點頭走了過去。
“好喝!”盛臨遠喝了一口後稱讚道,他又轉頭看向盛臨遙:“二哥,你覺得怎麼樣?”
盛臨遙也嚐了一口,道:“味道我覺得還行。”隨後一飲而盡。
“茭白,你去吩咐臨遙的長隨,告訴他每天給臨遙端碗湯喝,我看這湯似乎也有開胃的作用。”竇靜妤叮囑茭白,這酸梅湯倒是熟悉,她恍惚記得上輩子就有人弄出了這個方子。但那時好像是臨遙成年了吧,那年夏天,竇靜妤因為大兒子的出走,對臨遙多了些關心。她還記得因為喝了這酸梅湯,臨遙一向不怎麼好的胃口好了不少,也好在因為那年身體養的不錯,熬過了那次京都一帶大面積的時疫。
“是,夫人。”茭白笑笑出去了。
“娘,”盛臨遠見狀委屈的喚道,“娘,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為什麼你只關心二哥不關心我!”
“哎!”竇靜妤嘆了一口氣,臨遠和臨毅兩人做下的事情令她永遠也無法釋懷,而如今雖然兩人還小,但竇靜妤卻無法毫無隔閡的對待他們,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兩人為了與他們相愛的人長相廝守,對她這個親生母親做下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盛臨遠當年一舉中第,被皇上點為狀元,官至正三品翰林院院首,可堪盛寵。
翰林院乃是天下讀書人最為嚮往的地方,更是文官晉升的必經之地,而盛臨遠坐上院首之位,可謂是極為風光,官場上大半部分都是他的可用人脈,顧柏青給足了竇靜妤的面子。
誰知,盛臨遠溫文爾雅的面貌下卻隱藏著冷血無情,他將自己的自負隱藏的很好,沒人看出來,就算是與他朝夕相處的竇靜妤也一樣被瞞在骨子裡。他深知自己的官位是如何來的,他以竇靜妤為恥!
盛臨遠早慧,他很小便自認為看出了顧柏青對竇靜妤的齷蹉心思,他認為竇靜妤是在裝傻,她明明知道顧柏青對她的好是別有圖謀,卻裝糊塗,對父親盛懷瑾不忠。
而每次顧柏青召竇靜妤入宮,竇靜妤便會在宮中住很長時間,他還認為,肖似顧柏青的盛臨遙就是竇靜妤出軌的證據!
別說什麼外甥肖舅!四個兒子裡面為什麼就一個兒子那麼像顧柏青?
他為一直被矇在鼓裡的父親痛心,可每當他要告訴父親這個事實的時候父親總會避而不談。因此,盛臨遠在心底強烈的痛恨著竇靜妤,那深埋的恨意是那麼的驚人,直到盛臨遠下定決心與愛人離開這個令他作嘔的地方,卻遭到竇靜妤的嚴厲反對時爆發了出來。
“臨遠,這個青樓女子到底有什麼好?!”竇靜妤嚴詞質問前來辭別的兒子。
“嫣兒哪裡都好,她在我眼裡,沒有一處不完美。”盛臨遠痴迷的看向身旁的絕色女子,上官語嫣,口中訴說著自己的神情。
上官語嫣頭挽青蛇髻,一身凸顯身段的梅紅束腰裙,面容妖嬈惑人,聽到盛臨遠的愛語,嫵媚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但這在竇靜妤眼裡,上官語嫣就是個迷惑人心的狐狸精!她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臨遠,她不過是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就連身體也不乾淨,又哪裡好了?!”竇靜妤難得說出髒話,儘管這對她來說很難,但為了兒子不誤入歧途,竇靜妤竟是硬逼著自己說了出來。
誰知這話竟是捅了馬蜂窩,盛臨遠當場怒道:“嫣兒非常乾淨!至少,比你乾淨多了!”
“你說什麼!”竇靜妤拍桌而起,氣得雙眼泛紅,臉色泛青。
“我說的不對嗎?”盛臨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