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盛臨遙跟著盛懷瑾辦事,交給他做的事情都做得極為出色,竇靜妤未被診出孕事時,出席了幾次貴婦聚會,滿堂的人都是誇讚盛臨遙的,讓竇靜妤極為自豪。
盛臨毅眼中有幾絲陰鬱,卻很好的掩飾了。
這三年,竇靜妤和幾個兒子的關係改善了不少,但盛臨毅因為重生了的緣故,一直很想補償她。盛臨毅一如既往的走上了神醫之路,他苦讀醫書,兩世為人,又經過生死間的冥冥之意,他的醫術如今更上一層樓。
盛臨毅給竇靜妤獻上了滋補的藥方,他這幾年在外名聲漸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鎮國公府裡出了一位小神醫。
盛臨輝尋來的孔千方是他這一輩子的師父,孔千方認為他早就可以出師,便沉浸到了醫術鑽研之中,除了每月必備的平安脈,孔千方都不怎麼出來。
盛臨毅對這一世竇靜妤對盛臨遙的偏愛很是不滿,更何況盛臨遙居然一直護著盛臨遠。
盛臨遠失憶之後,盛臨遙憐惜這個兄弟,便經常陪著他,而竇靜妤因為事物頗多,陪著盛臨遠的時候也遠遠不如盛臨遙。
盛臨遠依賴盛臨遙,盛臨遙沒事的時候總會在盛臨遠身邊轉轉,這讓準備報復盛臨遠的盛臨毅極為不方便。俗話說痛打落水狗,盛臨毅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樣來之不易的報復機會,卻再三的被盛臨遙破壞,盛臨毅便連帶著恨上了盛臨遙。
“娘,但長裕終究是您調過去的人,”盛臨毅悠悠開口,話語中意味分明。
竇靜妤也皺了眉,她道:“哎,臨遙來了,我便問問他吧,真是年紀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她話中略帶揶揄,茭白連忙說道:“夫人還年輕呢,怎麼能說年紀大了呢!何況有哪個人能一直不犯錯呢?”
“是啊,娘,您還年輕著呢。”盛臨毅語帶笑意。
“這話我愛聽。”竇靜妤挽唇笑道。
說話間,盛臨遙到了。
“娘,臨遙給娘請安。”盛臨遙道。
“快坐吧。”竇靜妤讓人給他搬來軟凳。
“臨遙,今日你父親休息,你也可以休息了吧。”
“是,風雪太大,昨日回來前,尚書大人已經說過了。”盛臨遙正在工部當差。
“能休息就好,要我說,你們那個尚書也著實有些糊塗,昨天早上那麼大的雪,就該沐休一日,今年天氣不好,工部要趕工,但凡是都該有個度,這都快到年關了,也不鬆散一點。”竇靜妤說起這個就有些生氣,盛臨遙剛進工部,是得做出一點成績來,可今年時候不好,雪下的多,壓壞了許多房屋,盛臨遙忙得不可開交,很多時候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就被叫走了。
盛懷瑾比他輕鬆一點,可也多不到哪裡去,要不是顧柏青體諒她懷孕了,需要盛懷瑾多陪,恐怕盛懷瑾也是如此。
竇靜妤也只是嘴上說說,她雖然對此頗有怨氣,但她也知道輕重緩急,發發牢騷而已。
“……”盛臨遙默默的聽著,等到竇靜妤說完,他才轉移了話題:“娘,昨日長裕犯了錯,我將他趕出去了。”
“嗯。”竇靜妤點了點頭:“我聽荷香說了,臨遙,長裕犯什麼錯了?”她有些好奇。
“國公府裡容不得比主子還金貴的下人!”盛臨遙語氣格外冰冷。
聞言,盛臨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道:“二哥這就言重了,長裕是娘給二哥的,茭白姑姑手底下出來的人是最規矩的,怎麼會向二哥說的那樣。”
茭白也有些尷尬,長裕出了事,說到底和她也撇不了干係,誰讓長裕是經了她手的。
茭白便想告個罪,盛臨遙卻盯著盛臨毅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長裕很聰明,他想隱藏什麼,茭白姑姑和他相處的時間又短,恐怕也難看出來。”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