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裘披風賞賜給他,這件披風就是了。”竇靜妤道。
“可是,娘,兒媳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月前的事情,這披風現在才拿到手?”曲相宜手中舉著披風不解的問道。
“宮裡的事情不是你我能過問的。”竇靜妤明顯不高興起來,曲相宜雖然不知道到底哪裡說得不對,但竇靜妤生氣的這麼明顯,她也不好多問,趕緊低頭認錯:“是,兒媳知錯了。”
“相宜啊,雖然我和臨遙他的父親身上都有爵位,在你們看來,深受皇上信賴,可這信賴若不是靠著精心的維持,又哪裡能撐到現在?!”竇靜妤將視線轉到她身上,她垂著頭,臉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國公府,說到底還是由臨遙他們父子撐著的,我一介女流,真的做不了什麼。”
倘若是盛懷瑾他們犯了什麼大錯,顧柏青頂多會看著她的面子上,給他們留點顏面,讓他們不會狼狽的死去,這一點,竇靜妤從上輩子到現在都看的很清楚。
竇靜妤是顧柏青教養大的,因為是女孩子,所以顧柏青並沒有要求的太嚴格,但對於這方面,為了避免她以後的丈夫會藉著竇靜妤的身份做些什麼,讓竇靜妤幫他當擋箭牌,令顧柏青失望,顧柏青可是非常認真的教導過她。
或許她在孩子們的問題上做出的選擇都不夠好,可凡人都會因為各種原因做出某種錯事,誰又能從始至終的保持冷靜呢?
竇靜妤在大局上面看的還是非常明白的,從不會仗著顧柏青對她的寵愛做出什麼壞事,這多虧了她的父親母親對她的教導。
小時候,在皇宮裡,竇靜妤小小年紀就能做到潔身自好,什麼事情都不沾,而顧柏青也將她保護的很好。
出嫁以後,除非顧柏青邀她入宮,否則她是不會擅自入宮,儘管顧柏青已經給了她隨意出入的宮牌。
更不會隨意的對宮中的事物說一些自己的看法,就比如現在的這件虎裘。
正是因為如此,顧柏青對她的寵愛才會經久不衰,顧柏青也會經常想起她這個女兒,時常從宮中賞賜一些東西給她。
顧柏青對她的寵愛太過複雜,若要顧柏青他自己來說,恐怕他也搞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哪樣的感情。
竇靜妤小時候,因為靠著她,顧柏青入了先皇的眼,有了機會能夠坐上這至高無上的龍椅,成為天下第一人。
而這幾年,顧柏青也因為她,糾纏了多年的惡疾痊癒,身體也健康了許多。
顧柏青對她甚至還有一點感激的心理,或許還有點驕傲,這是他養大的女兒,已經有了如此本領,實在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竇靜妤又看了一眼曲相宜,道:“宮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可隨意置喙的,要知道,禍從口出,相宜,你是臨遙的妻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心裡都應該有尺寸才行。”
“娘,兒媳受教了。”曲相宜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光芒,竇靜妤不欲去分辨其中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那,兒媳就先告退了。”曲相宜起身行禮。
“嗯。”
竇靜妤微微的頷首,曲相宜帶著身後的丫鬟朝門口走去。
“二少夫人。”曲相宜走到門口的時候,茭白剛好從門外走進來,曲相宜對著她笑了笑,然後便捧著手中的白色虎裘離開了。
“夫人,已經吩咐下去了。”茭白道。
“嗯。”竇靜妤抬手錘了錘肩膀,茭白見狀,道:“夫人,奴婢給您捏捏肩膀吧。”
“好。”
茭白的手勁不輕不重,剛剛好,竇靜妤被她捏的很舒服,便閉上了眼睛享受。
她感嘆般的說道:“果然人老了身體就不行了,剛坐了那麼一會兒,我的肩膀就有些酸了。”
“天氣漸涼,夫人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