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帶路!”
話雖然簡短,但北條雪紗還是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她朝著一旁已經嚇到腿軟的女侍從吩咐:“你先把他們帶到客房去,我隨後就來!”
領命的女侍從深深地嚥了口口水,這才顫巍巍地朝殤墨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帶路。殤墨冷冷地在北條雪紗與牧野吉世面前來回看了幾眼,什麼話也沒說,就抱著櫻珞跟在侍從身後離開了地牢。
幽深的地牢內,此時只剩下了北條雪紗與牧野吉世兩人。
“你覺得我很可怕是嗎?”北條雪紗面無表情地看向牧野吉世。
“我……只是覺得很痛心!”牧野吉世嘆息著說:“我從沒有想到,過去那個痛恨別人欺負自己的可憐小女孩,在長大後會以更卑劣的手段去迫害他人!如今的你和過去欺負你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因為我失去的太多了!你知道嗎?”北條雪紗幽幽地看著牧野吉世:“因為失去的太多,所以學會了掠奪,掠奪一切我想要的東西!包括……你在內!”說完,她一步步地離去,走出了地牢。
客房,殤墨小心地喂櫻珞喝下北條雪紗送來的藥,看到她紫黑的唇色多了那麼點血色,稍稍地鬆了一口氣。溫柔地替櫻珞掖好被子,殤墨側身在床沿坐下,漠然地問道:“你打算把牧野大人怎麼辦?”
北條雪紗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話,只是在回味著剛才殤墨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櫻珞的畫面。半晌,她發出了一聲感嘆:“如果,吉世君也能這樣地照顧我,該有多好!”
“經過了這一次,你的願望已經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殤墨很不客氣地戳破了北條雪紗的幻想,,“我是在問你,你會怎麼對付毒蛛?她現在是牧野大人最愛的人,我不相信,你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如果這一次行動成功的話,我不會再讓那個女人活在世上!”北條雪紗輕描淡寫地述說著別人的生死,“無論是吉世君還是在服部家的地位,她都是我最大的威脅!”
殤墨對她的回答嗤然一笑。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臨到跨出房門的剎那,他頓住腳步,陰沉地說道:“我就暫時把櫻珞交給你,如果她出現任何的閃失,我都會叫你嚐遍地獄所有酷刑的滋味!”
情勢的逆轉實在叫人措手不及,就連殤墨都大意失荊州,那就更不用說小織美奈會有多麼的著慌了。連續五天她數次前往幕府希望尋求北條雪紗的諒解都不得門而入,吃夠了閉門羹。心急如焚的她在無奈之下只能轉而尋求殤墨的幫助。
這一天,大家左等右盼的天皇陛下的指婚終於姍姍來遲。好容易從那群溜鬚拍馬的官員的恭喜聲中逃出,殤墨拿著那捲詔書,疾步朝幕府而去,他著急著想了解一下櫻珞的近況。
出得皇宮,正當殤墨準備自拐角處尋近路離去時,一聲急促的叫喚阻住了他的步伐。殤墨緩緩轉過身,只見拐角斜對面不遠處,小織美奈在朝他招手。
“找我有什麼事嗎?”殤墨來到她的跟前,漠然地詢問。
小織美奈輕咬下唇,遲疑著問道:“吉世君是不是在幕府?他……還好嗎?”
“不好,”殤墨微微搖頭,“他受了傷,至盡仍被關在地牢。”
“不,不會的!”小織美奈不肯相信:“雪紗小姐是那麼愛吉世君,她怎麼可能如此殘忍地對待吉世君呢?”
“那不是愛!”殤墨認真地點醒她,“這麼多年的幕府生活,已經讓北條雪紗習慣了佔有!身為她過去記憶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牧野大人自然也毫無例外地被列入她佔有物的目錄名單中!如果這樣的佔有也被稱之為愛的話……”他衝著小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