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體內真氣竟是同時一窒,身影不由自主地被五色光帶拖著騰空而起,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身後,敖飛雲、鳳紫煙各自一愣,就連金袍男子也怔在了當場。
“這……這怎麼回事?”
敖飛雲訥訥地問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好了,快快踏入大殿之中吧!”
金袍男子的神情飛快地恢復了正常,不客氣地訓斥道。
“是,弟子遵命!”
敖飛雲瞄了一眼水生消失的方向,身影一晃,飛身踏入了大殿。
“丫頭,過來吧,我天鳳一族可是越來越不爭氣,竟然只有你一人闖過了關卡!”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另一間大殿之前,那尊栩栩如生的天鳳雕像突然嘴巴一張,噴出一道炫目的光柱,撞在了大殿之上,兩扇殿門同樣在軋軋的響聲中開啟。
鳳紫煙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輕咬紅唇,轉身快步衝著那間大殿而去。
“奇怪,不知道娘娘為何會找上這小子,本王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呢?”
金袍男子喃喃低語。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小子體內煞氣沖天,而且煉化了多種真靈之血。娘娘又怎會容他隨意接受天妖傳承?”
不遠處的那尊白虎雕像之中傳來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看你是想多了吧?娘娘若是因為這一點小事要責罰他。根本就不會容我等放他踏入神山!”
金袍男子鼻中輕哼一聲,身影突然一陣扭曲變幻。化作一道金光,沒入那條金龍雕像體內而去……
凝望著眼前丈許來高五色符文流轉的白玉祭壇,以及祭壇之中時隱時現的一隻只真靈神獸的虛影,水生心中陣陣發苦。
這祭壇狀的玉臺,正是太玄傳送臺。
按道理,太玄傳送臺應該在天妖城中才對,而此刻,卻靜靜懸浮在這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
難道說,天妖城中出了什麼意外?
怪不得太古玄龜曾經言道眾人要在這媧皇秘境之中待上千年萬年。魔嬰分身、軒轅靜、鐵頭、小青、噬魂還在戰亂不斷的仙界,而六界大劫在即,天界、人界同樣牽動著水生的心。
自從到了這大殿之內,太古玄龜就彷彿變成了泥雕木塑,面對殿內一張寬大的玉椅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要多老實有多老實。就連目光都不敢四處觀望,更別提回答水生的疑問,決定要做一個悶口葫蘆。
這座美玉鋪地氣勢不凡的宮殿顯然正是山巔之上的那座媧皇宮,只不過。殿內主位空空,女媧娘娘一直沒有現身。
殿門緊閉,禁制森嚴。神識尚未觸及到大殿牆壁,已是被一彈而回。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大半天過去,還是沒見女媧娘娘的身影。
剛開始水生還能靜心等待。慢慢地,心中就有了幾分不耐煩,四下打量起了殿內的鐘、鼎、屏風等各種精美的擺設,尋思著剛才是如何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這四門緊閉的大殿之中。
隨後,水生的目光竟然被大殿的牆壁所吸引,牆壁之上,同樣是五色符文閃爍,不去看它,並不出奇,而隨著目光的注視,這些五顏六色的符文竟然緩緩流轉著幻化出一幅幅真靈神獸的虛影,和太玄傳送臺中的真靈神獸虛影不同,這些真靈虛影或兩隻,或三隻,或數只,相互之間吞雲吐霧爭鬥不息,爪影晃動之間彷彿是在一招一式地施展著各種各樣的玄妙神通,而有些神通更是暗合著法則之力。
而隨著目光收回,片刻之間,這些虛影又消失不見,牆壁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猶豫了片刻,水生抬腿衝著其中的一面牆壁走去,靜下心來,仔細打量起了牆壁之上的一隻